越来越让人听不懂了。”
“听不懂就对了。”修然扬了扬眉,语气似笑非笑,“有些话,懂了就没趣了。”
他端起酒杯,递到她手中,目光带着一种微妙的试探:“柳小姐,这杯酒,敬今晚的月光,如何?”
柳韵没有接,她的目光停在他脸上,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疏离:“梁先生,月光是不需要敬的。”
修然的目光微微一凝,随即露出一抹笑意:“柳小姐果然是个特别的人。”
他放下酒杯,伸出手:“那就跳支舞吧。”
柳韵迟疑了一瞬,最终还是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。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,轻轻将她引入舞池。音乐声缓缓响起,两人随着旋律在舞池中移动,脚步交错间,距离被一点点拉近。
修然低头看着她,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:“柳小姐,你是不是总想远离我?”
柳韵抬起头,目光平静:“梁先生,人与人之间,总该有些距离。”
“有些距离,是用来消除的。”修然的嘴角扬起一丝笑,“你总这样冷漠,会让我以为,你是想让我更靠近。”
柳韵没有回答,只是低下头,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步伐。但她的心,却因为他这句话起了一阵涟漪。
春天的上海,天色变得不可捉摸,前一刻还阳光和煦,下一刻便有冷风裹着雨扑面而来。柳韵坐在公寓的窗边,翻着一本厚厚的小说,眼神却游离在窗外。天井里的梧桐树枝干瘦长,枝头挂着几片零星的嫩叶,摇曳间像是某种无声的召唤。
自愚园路舞会后,梁修然没有再出现。那一晚,他的话语和目光还清晰地刻在柳韵脑海中,却又像一场转瞬即逝的幻梦,让她不敢追问更多的可能。
“韵儿!”沈薇从楼下喊道,“下来一趟,有人找你。”
柳韵收回思绪,起身下楼。她刚走进厅堂,就看见梁修然站在窗边,正低头拨弄着一盆盆栽的枝叶。他穿着一件墨蓝色的长风衣,显得修长而冷峻。听到脚步声,他转过头,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。
“柳小姐,下午好。”他的声音低缓,像是一曲刚开始的慢板。
柳韵停下脚步,眉头轻皱了一下:“梁先生怎么又来了?”
修然轻轻笑了一声,转身走到她面前:“怎么,我不能来?”
柳韵没有回答,只是看向一旁的沈薇,目光中带着一丝探寻。沈薇轻咳了一声,似乎有些尴尬:“韵儿,梁先生是来邀请你的,说是有个小聚会,你去散散心也好。”
“姑母的安排,我自然听从。”柳韵微微点头,语气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