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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婚路上,我的嫁妆和人全被土匪劫走。
继母跳脚诅咒我横死街头,
夫家派人递了一柄利刃,
让我保住贞洁,自我了断,莫要污了他们家的名声。
土匪笑意盈盈:「死了多亏,要不跟着我干?」
我看着长相英俊的土匪,心一横:「干他娘的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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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婚当日,夫家无能,娘家窝囊。
我带着一半家财也被土匪劫了。
领头的那个声音粗犷,拿着雪亮的大刀。
他说,「都别动,我们不伤人,只要钱!」
然后十几个人利索地把我们的东西都搬上马车,速度之快,犹如蝗虫过境。
土匪里的小喽喽问:「二哥,剩下这些人咋办?扔这儿不管啦?」
那个领头的给了他脑袋一下。
「憨货!留着让他们报官啊?先蒙上眼睛带走!正缺人做活呢…」
然后我就在这土匪窝里了。
我曾在话本里看过,像我们这样被掳回来的,多半没什么好下场。
男子要先烧杀抢掠当做投名状,从此落草为寇,
女子要卖去勾栏瓦肆,为妓为婢。
坐以待毙不是我的性格,可惜周围看守甚为严密。
三天了,我终于抓住机会。
拿身上一点儿碎银买通了来送饭的厨娘,请她帮我往外递个消息。
许是看我可怜,厨娘同意了。
又等了三天,晚上,厨娘轻轻地来敲门。
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,我认出那种眼神可能是怜悯。
她递来一张字条和一把利刃。
字条上是:「你一个弱女子身负财宝在乱世是要横死街头的,三日不归,我砸了你爹娘牌位!」
字条来自我继母,她很有创意,我两眼一黑。
也许她唯一的脑子,都用在了算计我上。
也有可能是迟迟得不到家丁的回信,气急败坏了。
利刃来自知府儿子——门房只嗤笑着带了个口信儿。
「被人绑了是吧?还活着就赶紧自我了断,给公子守贞,我们家可不要破烂货!」
我拿着匕首半晌无语。
厨娘说:「那门房还说,你若即死,愿意给你个良妾的排位,只是不能入族谱…」
「诶呀,你可别想不开啊!他家族谱有什么好上!」
我握紧了匕首几乎露出一个最狰狞的笑:「没事儿,我正寻思怎么刨他家祖坟呢…」
突然窗外传来两声轻笑。
我扭头看去,一个白衣青年看着我与厨娘。
这人一张俊俏的好脸,一双眸子很亮,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。
他估摸是听了许久,津津有味地点评:
「死了多亏?不如跟我干!」
什么风凉话。被人看这种笑话属实丢脸,也不知他什么来头。
看身上脸上还算干净,许是寨子里做杂活的。
于是我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好玉:「公子说笑了。一点儿薄礼,不成敬意,您可知道除了正门,下山还能走哪条道?」
好歹先找到下山的路,然后抓紧跑路是正事。
那人还没开口,厨娘却哇呀一声:「大当家的!啥时候回来的,吃点热乎菜不?」
大当家的?
我两眼一黑。
问路问到土匪头子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