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他们真的狠毒到让我滴水不沾,软硬兼施轮番攻略,不知过了多久,我好不容易被沈宵养好的胃开始反复抽痛。
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,房间门被撞开,妈妈摔碎了一旁的花瓶,把碎片抵在脖子上:
「他们说今天是最后期限了,你要是不签你……你就是要逼死我!要是你弟弟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!」
温东华一巴掌重重地甩在我脸上:
「你要是不签,大不了今天就都死在这!谁也别想活!」
头眼昏花之际,我又想起未婚夫沈宵,这几天要不是有这个念想,我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。
我不想死。
我本来已经拥有了全新的生活,我不想跟这几个烂人死在一起。
先活下去再说。
用尽所剩无几的力气迅速签了字按了手印,一如八岁那年温毅扔我蛋糕那样,连笔带合同砸在了他脸上:
「签了这个合同,以后咱们老死不相往来。我不欠你们的。」
我想去开门,没想到一下子被温毅拦住:
「我得把你送过去。」
他这是怕我跑,把手机还给了我,让我当着他的面跟领导提离职。
我被亲弟弟送进了星河会所,更具体一点说,是把我打晕后绑来的。
我的至亲用胶带缠住我的嘴,用绳子绑住我的双手,然后披上外套,戴上口罩,迷迷糊糊被温毅半拖半拽,外人看不出一点异样,只会以为是酒吧里喝多了。
门口的保安穿着一身黑衣戴着墨镜,个个人高马大,拦住了温毅。
温毅点头哈腰地递上烟,谄媚了一番后,把我推过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从此我开始了在这里暗无天日的日子。
是真正的暗无天日,他们不允许我离开这里,不允许我跟外界联络。
在他们逼着我陪睡肥头油面啤酒肚的恶心老板时,我发疯般地挣扎。
会所的保安不知道是什么出身,打人拳拳到肉,却不伤肋骨。
疼得要命,却不会在明显外露的地方留下淤青。跟小时候爸妈和弟弟对我的拳打脚踢不一样。
我瞅准时机抄起果盘上的刀尖叫着狂挥:
「别过来!都他妈别过来!反正我也不想活了,拉上你们一起陪葬!」
温毅欠他们钱,把我这个唯一还有点用的姐姐祭了出来。
会所的人不敢真闹出人命,就算不陪睡,至少留着一条命还能陪酒赚钱。
领班刘姐帮我打圆场解了围。
也许是知道女人来这种场合谋生,都有各自的不易,况且我还是被至亲坑的。
刘姐本身也是一个苦命人,早些年辛苦打拼,陪伴老公把事业做了起来。
结果老公出轨,小三为了上位,找借口把刘姐的女儿骗去虐待,还故意扔在大街上,被车撞进了重症监护室。
男人趁机跟刘姐提出离婚,孩子治病的钱只给了五千,从此消失不见。
刘姐为了孩子能活下来,跟亲戚借遍了钱。
可早些年为了支持渣男创业,能借的早就全借了一遍,至今渣男不肯还钱,大家都跟刘姐要钱,面对高昂的债务和医药费,刘姐差点去跳江。
被路过的星河会所的老板拦下,帮忙垫付了医药费,在会所里给刘姐谋了个领班的工作。
也许都是苦命的女人,体会过被至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