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。」
我刚要倒酒,被沈宵一把夺过去咕咚咕咚对着瓶吹了一半。
卧槽给我留点啊!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机会喝这么贵的酒!
喝完他一把扯过我的手臂:
「跟我们家温灵需要叙叙旧,先走了。」
跟我不同,沈宵人缘好,朋友也多。被我断崖式逃婚失联后,沈宵把这些人翻了个遍。
林青青忙过来拉住他,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:
「沈宵,你不是都答应了要和我订婚吗?」
「她都抛弃你了现在还出来卖,都被别人睡过了你就不嫌她脏?」
哎呦呵没完了是吧?
我抢过沈宵手里的酒瓶,把剩下一半咕嘟咕嘟一顿灌了个精光,转身重重甩了林青青一巴掌,脆生生的响声顺着话筒传遍了整个包厢。
「林青青,抢别人东西抢习惯了,真当成自己的了?你们订不订婚现在跟我没关系,这一巴掌是让你记住,不是谁都和你一样下贱。」
沈宵把我扯在身后,开口语气不善:
「林青青请你嘴巴放干净点。如果你忘了的话,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就再说一次:答应订婚的是我爸妈,跟我没关系。我从没喜欢过你,过去没有,现在没有,以后也不会有。」
最近胃痛得频繁,每天吃饭也不规律。
这酒后劲真大……我感到胃里一阵翻绞,不会吧不会吧小说里的戏码要上演了?!
果然,在他们拉扯的时候,我眼前一阵眩晕,倒了。
希望我倒下的姿势没那么难看,毕竟会所给穿的裙子限制太大,不允许我伸腿拉胯。
半夜醒来时,身上已经没了那该死扎人的劣质短裙,取而代之的是干净舒适的丝质睡衣。
想下床,却扯着手上的针头微微刺痛。
沈宵走进来,他把我重新塞进被窝靠着床头坐着。
我盯着他,嗓子发紧,半晌开口:
「你不嫌我脏?」
他开口的同时,一勺一勺地把暖粥送进我嘴里,是我最喜欢的艇仔粥,他亲自熬的。
「温灵,我跟你高中争了三年,大学咱俩腻歪了四年,你的脾性我比任何人都清楚。」
「如果你真的如他们口中说的那样,恐怕我想见你只能去天上了。」
我听闻一阵感动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,抢过粥大口大口往嘴里塞。
本以为自己就这样栽进烂泥里,一辈子都不会再跟沈宵有交集,我没有勇气再奢望他能爱这样的我。
可这段时间积压的委屈,在被理解的时候一并爆发了。
我和沈宵是高一时认识的。
由于爹不疼娘不爱,家中没有温暖,我每天只知道学习,虽然性格内向也不会讨人喜欢,但成绩一直名列前茅。
当时我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市重点高中,而第二名,就是沈宵,我俩分在一个班。
我依然每天只知道埋头苦学,依然独来独往。
没有亲情,也没有朋友,我告诉自己不需要。
一次早上没吃饭,饿到胃痉挛,冷汗直冒。
下了早自习三分钟后,沈宵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我面前,头发被风吹得有点凌乱,他递过来一盒暖乎乎的红枣奶,还有一个看起来香喷喷的包子,一个茶叶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