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父亲一计响亮的耳光，
“你娘她不想看到你，汤关关，你该好好活着，去赎你满身的罪孽。”
这句话就像一副沉重的锁链，将我拖至深渊。
我高烧不退，惊动了神山。
神侍出现，将我接去神山照顾了五年。
3
和幼时一样，神山依然很静，时间的缝隙在这里似乎被拉的无限宽广。
神侍吩咐小童照顾好我就离开了。
我在神山可以完全放空，去听鸦雀低语，去看云海相承。
可惜这份美好很快就被打破了。
萧聿衡忽然联系了我。
他声音嘶哑，似乎生了病：“关关，一个月前我们一起商量的策论放哪里了？”
我顿了顿：“书架第二排第二层。”
又问他：“哪方面的？”
萧聿衡：“开海。”
我：“第二个暗格。”
萧聿衡似乎不是很清醒，翻找了很久。
这份策论我和萧聿衡商讨了一年，一个月前定稿，一直都是我整理，从未假手于人。
我等了一会儿，开口问他：“找到了吗？”
对面声音静止，似乎终于反映了过来。
“找到了。
“抱歉，不是故意打扰你的。”
我“嗯”了一声，说：“我知道。”
又嘱咐他：“陈公公可以信任，你让他把书架重新整理一遍吧。
“我不是你的皇后了，神山的通讯灵蝶不会再对你无限开放，剩下的灵蝶你留着以后遇到紧急的事情再用。”
萧聿衡静默了一瞬，低声道：“好。”
我招手挥散了灵蝶，将我的印记从皇宫所有灵蝶中抹去。
这样也好，我和他至少有一个人得偿所愿了。
4
我和萧聿衡很早就定下了婚约。
他是先皇宠爱的太子。
我是平安长大的侍神使。
从我十二岁，离开神山回到汤府，先皇就为我和萧聿衡赐了婚。
自此，我被皇室和汤家作为太子妃培养。
女眷聚会的时候，有人羡慕我，也有人奚落我。
“不就是投了个好胎，谁不知道，历任侍神使，只要活过十二岁，就是板上钉钉的皇后。”
对此，我只能苦笑。
若不是神山庇护，我大约是寿命最短的侍神使了吧。
皇室无所谓侍神使的身份高低，只一条，不能出自世家。
世家近百年才出了我这么一个侍神使，自然想扶持一个有着世家血脉的皇室继承人。
作为皇权和世家之间博弈的棋子，我小心翼翼地丈量权衡。
我和萧聿衡第一次见面，是在相国寺。
及笄礼后，我陪主母去相国寺还愿。
我在寺里观赏的时候，听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