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了一场没有宣之于口的恋爱。

　　海棠花树，鞠蹴草场，冬天的雪，春天的风，

　　都是这场爱恋的见证。

　　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？

　　大约是镇北将军举家进京，镇北将军之女沈婉儿正式出现在官眷聚会吧。

　　沈婉儿温柔可人，很会讨人喜欢。

　　她这样的女孩子，天生就该被捧在手心宠着的。

　　父亲对沈婉儿尤其的喜爱，不顾镇北将军的不悦，当场认她做了干女儿。

　　向来清冷的哥哥也对沈婉儿呵护备至，替她寻千金难买的古琴，重金难求的残谱。

　　婉儿长，婉儿短。

　　好像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。

　　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
　　我还有萧聿衡。

　　直到上元节，我在灯会上看到了宛若璧人的两人。

　　沈婉儿亲昵地挽着萧聿衡的胳膊，笑颜如花。

　　或许这就是成为侍神使的代价。

　　沈婉儿和母亲幼时长得一模一样。

　　7

　　我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，

　　默默停了每三日寄给萧聿衡的信，

　　萧聿衡也没有再派人来取。

　　我麻木地学宫规，学掌事，学嫁人。

　　大婚那夜，没有小意温存，也没有情话低语，萧聿衡眉眼疏离，

　　他说：“做事还是干净利落的好，免得徒生事端。”

　　事后，萧聿衡命人端来了一碗避子汤。

　　毫无质疑，不容商量。

　　我哂笑，一口饮尽。

　　没想到，我还是有了身孕。

　　东宫内却没有半点太子妃有孕的欢喜。

　　萧聿衡脸色阴沉。

　　太医跪在堂下，瑟瑟发抖。

　　久到我以为萧聿衡要落了这个孩子时，

　　萧聿衡命太医好好安胎，沉默离去。

　　太子妃有孕，各家官眷纷纷觐见看望。

　　沈婉儿也在其中。

　　那天午后的情形，现在想来，仅用一个乱字也很难形容。

　　我落红，有小产的征兆。

　　服侍我的宫女找不到萧聿衡，

　　硬闯了萧聿衡的寝宫，

　　却发现了衣衫不整的萧聿衡和沈婉儿。

　　沈婉儿被惊醒，羞愤难忍，直言被陷害，一头撞了柱子。

　　镇北将军府接走了沈婉儿，言明将军府没有做妾的女儿。

　　萧聿衡处理好一切，来了我这里。

　　“是你安排的吗？”

　　我不明所以：“什么？”

　　萧聿衡：“不是你吗？知道孤醉酒，不惜用孩子做筹码，将计就计，害了婉儿。”

　　我：“臣妾与沈婉儿无冤无仇，为何要害她？”

　　萧聿衡：“上元节那天，你也去了灯会，不是吗？”

　　不待我继续辩解，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