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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风中飘零 半蒌贝蔹芨攻乌 1262 2025-01-11 10:42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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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之初,性本善,可我想,我心中原来是有恶的。

我原名顾鸢,现在叫顾北娍。

我的娘亲九死一生生我一回,求神拜佛的好不容易死里逃生,可还是因为生我时落下病根,在三年后离我而去了。

我爹本就不喜欢女娃,而我还“害死”的我的母亲,他更加恨我了。

我娘在时,他从未碰过我,我娘走后,他的巴掌时常抽在我脸上。

我爹最爱酒,自从我记事起,他未曾放下过酒壶,无论春夏秋冬,刮风下雨,喝高了之后把酒壶摔向我,呵责我赶紧去给他打酒。

钱不够,打少了,回来他就会呼我一个巴掌,一开始我会大哭,哭的哇哇叫,伤心不已,上气不喘下气,可是他从不理。

我也渐渐的习惯了他的不理,我还是坐在一角自己哭自己的。

可后来,他可能听烦了,我一哭,他又补了一巴掌,让我不哭,可我哭的更狠了,他又踹了我一脚。

那一脚很痛很痛,比打巴掌痛多了,我捂着被踹得红肿的膝盖从白天哭到夜里,直到我没了力气,我才爬起来又给他打酒去了。

我已经不记得从几岁起,我便不再哭了,甚至连眼泪也不流了,是打是踹,我从不吭一声。

后来也不用等他抽我,我看见他一个恶狠狠的眼神飘向我时,我立马先抢过他的酒壶飞奔跑了。

后来,我不用给他打酒了,因为他没钱了。

他整日躺在榻上一动不动,偶尔起来喝了点米汤又睡去了。

那是我第一次见他一天都没有碰酒,也不碰我。

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,直到米缸里没有米了。

他仍整日躺在榻上一动不动,甚至连水也不喝。

我很饿,饿的双眼发昏,于是我去外面摘了几个野果子。

我拿着野果子,蹲在门前吃,正吃着,我眼神扫到一个恶狠狠的眼睛又在看我了,我心一怵,害怕的转过身。

突然一个破了半边的碗朝着我飞了过来。

他骂道:“你要饿死老子,敢吃独食。”

后面还骂了一堆,不孝…,克星,瘟种之类的,我没听清。

我来不及躲开,我痛苦的捂着我的左眼,一股尖锐而剧烈的疼痛瞬间穿透我的眼睑,泪水不受控制的往外冒,混杂的血液的温热,眼睛痛越发的烫。

我捂着左眼,擦着泪水,跑进了小屋里,钻进我的被子里。

我蜷缩在床角处,抽泣,我又哭的上气不喘下气,我已经很久不这么哭了,只是我的眼睛它很痛很痛很痛,如烈火焚灼,我忍不住。

大约到了半夜,才没有这么疼了,也摸不到流血了。

我很饿,白天的果子才吃了几口。

我爬了起来,慢慢走到院子里,舀了一瓢水囫囵的一口灌了下去。

喝完水,我把手上和脸上黏答答的血液冲洗掉了。

我借着月光和水面,照了照,发现左眼角处多了一块坑洼,脸上还沾着没洗掉的血迹。

所幸,我的左眼还能看见。

我蹑手蹑脚的走回屋内,向他瞅了一眼,他睡得死,一动不动的。

我回到我的小屋里,把那沾血的被子掉去脚边的方向,躺了下去。

第二天,我还在睡梦中,我感觉我被什么提了起来。

我吓得猛地睁开了眼,我真的被人提了起来。

他抓着我后背的衣服,拽着我有点呼不上气,他拎着我出了门,拐出深深的巷子,再拐到街上,到了酒馆,那个我几乎天天过去打酒的酒馆。

酒馆掌事看了看我道:“孩子还小。”

他道:“皮糙肉厚,能打能骂,也不还手。”

自此,8岁那年,我每天就在酒馆里给人热酒,我个子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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