录里拉黑删除,我躺回床上,惆怅地想,应该再也找不到那么像丈夫的牛//*郎了。
以后,应该也不会再遇到祁望了。
15.
到了周末,陆衡还要去指挥部工作,出门前,他说:「你先去中央军事大学,我下午会到。」
我挺不情愿的,拖到不能再拖为止,才以龟速出现在母校门口,由于忘记带邀请函,还被门卫大爷拦着不让进。
「你这衰样肯定不是我们学校的!」
我抓耳挠腮,不知所措。
这时旁边恰巧停了辆车,车窗落下,里面的年轻男Alpha探出头,惊声道:「好巧啊,是你!我们居然还是校友!」
那人很面熟,但又记不起在哪见过,出于礼貌,我自我介绍道:「我之前就读于后勤管理系的机甲维护专业。」
笑嘻嘻的Alpha平易近人,没什么架子,「我是作战指挥专业的。时间不早了,我先过去会场,待会有空了去找你玩。」
保安大爷狗腿得很,点头哈腰为轿车放行,他很快折返回来,嘴里还埋怨着:「你认识司白澈司上校怎么不早说?活祖宗,进去吧,快进去吧!」
久违地走在学校的林荫大道,我还在回忆刚才帮忙解围的那位大好人是谁。
思来想去,好像是在夜店有过一面之缘。那晚坐在卡座中和祁望喝酒的人里就有他,约莫也是祁望的某位顾客。
啧,我猛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那晚,卡座上的人可是都知道他点了祁望的外场!
门卫大爷刚才也提过,那位Alpha有军衔,还是上校。
那岂不就是……先生的同事!
……
纸,还包得住火吗?
16.
都这种时候了……
我居然还在认真分析关衍的客户群体。
不得不说,他真是好牛逼的一牛//*郎啊。
既睡得了军官太太,也能够被军官睡。
可上可下,软硬通吃。
不愧是夜店的台柱子!
想着想着,我猝不及防地被拦住路了。
17.
「林淮,真的是你!你只是一个肄业生,是怎么混进学校的?」
眼前不可一世的嚣张男Beta,名叫张哲宇,是我大学时期的同班同学。
与其说是同学,对头可能更恰当。
作为和皇室关系密切的帝国头号名校,中央军事大学内有不少出类拔萃的平民,但更多是出身显赫的贵族。
为了稳固势力,贵族有意在校内拉帮结派。
对此,平民大抵有两种态度,一种是刻意讨好、主动加入,另一种则是自视清高、嗤之以鼻。
我是平民,但两派都不属于。
这就导致我在学校里的处境很尴尬。
贵族不待见,平民也排挤。
久而久之,就成了学校里透明人。
透明就透明吧,能不被欺负、不给余教授惹麻烦就已经很好了。日子是孤单无聊了点,但多学习就好了、勤实训就好了。
兴许是有点天份,我在每次的大考核中都能名列前茅。大三的时候,还因为课业优异,被提前破格调拨到了军事基地。
由于后勤管理系是校内存在感最低的院系,这事当时也并不轰动,主要还是本院系内的学生们知道。
在这其中,就有张哲宇。
张哲宇是清高派平民,为了证明自己不比任何一个贵族差,一直以来都是学院内最认真刻苦的那一个。
但他总是比我略逊一筹,然后像是被贵族抓住了把柄,嘲笑、羞辱、谩骂。慢慢地,他对我的态度扭曲了,从羡慕转为嫉妒和恨。
张哲宇嘲讽道:「你当年被调到去军事基地维修作战机甲的时候多风光无限!结果呢,弄坏了不得了的东西,手也残废了,被基地赶出来,还灰溜溜地辍学!好没骨气、没魄力的大废物,就连余教授也是被你气死的!」
对付这种人,不在意才是必杀,我表现得像个十足的淡人:「哦,我知道了。但是麻烦你让下,挡到我路了。」
张哲宇不让,还往前顶了两步,「你知道吗?今天的校庆,陆衡中将也会出席。有了他的牵线,我很快就会升任到中央指挥部。那可是中央指挥部,比你去过的军事基地,更好成千上万倍!我如今已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,而你,只是一个被毁掉右手残废!」
我在情绪上没有丝毫起伏。
的确,我的右手不比以前,不过并不影响日常生活,也还能握住各种修理工具。机甲、飞行器那些精密仪器是碰不了,但至少还能修车啊。
只要还能自力更生,我就觉得五年前发生的那些噩梦似乎也没什么。
一直舔舐的伤口是无法愈合的。
没有了理想,便要找别的慰藉。
人啊,就应该竭尽全力地活着。
眼见张哲宇没有要让开的意思,我直接侧过身,硬挤过去:「张同学,恭喜你如愿以偿步步高升。」
张哲宇额头的青筋肿胀爆出,他真是恨急了我,咬牙切齿道:「林淮,你在高傲什么?当年……你也不过是个靠着男Alpha上位的biao子!」
18.
多年没回学校,校内的建筑和布局都有很大的变化。
七转八绕,有点路痴的我不仅没走出去,还误打误撞到了约定的地点。
我刚脚底抹油要溜,就有个穿着军装的青年猛地蹿出来:「您是林先生吧?陆中将嘱咐我在这等着接您。校庆马上要开始了,请您先进去,陆中将马上就到了。」
「……」
这会儿想跑也跑不掉。
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。
天色将暗,光影交错,宴会厅内的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权,与其说是在开校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