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漠跪着不累么?”
我趴在他身侧耳语,他依旧是一动不动像条死鱼一般。
从来便是如此,承欢之时,亦是如此。
我褪去了他的衣裳,看到那乌青的膝盖不禁心疼了半分。
我从暗柜里取了膏药,小心地为他涂上,他的眼神微闪,心中大抵也是怨我的虚情假意。
可郡主府所有人都知道我待他从未有过假意。
我贴着他的面颊,道:“阿漠,除了徐人,谁都可以。”
郡主府危在旦夕,他能离去,自然也是好的,我愿他活着。
即便是为奴,他这皮相也能伺候贵人。
我的指尖勾勒着他的皮相,他的薄唇微动未言。
他总是这般寡言,这一年,不管我待他如何,都瞧不清他的喜,也瞧不清他的怒。
但倚在他身侧,明日即便被京都那位处死,我心却依旧安。
2
“阿漠,你是我唯一的夫。”
“不要喜欢徐人可好?”
“我是郡主,你喜欢什么,我都替你寻来,即便是天上的星星。”
“阿漠,只能喜欢我一个人。”
“侍臣谨遵郡主吩咐。”
我以为,他的一句“谨遵吩咐”是一颗定心丸,却没有想到却是一颗火药丸。
三日后,他诱我以他为赌注,在皇室猎场上,同徐人较量。
我输了,输得不清不楚的一句“谨遵吩咐”。
即使我日日要他侍寝,在他面前乖得像一只被拔了牙的虎,他依旧背叛了我。
大庆十四年,元日。
郡主府一片沉静,天有些阴冷,我横卧于榻,婢子小心翼翼地为我涂着丹寇。
阿漠走了,还未陪我过完元日,是被我亲手遣送至了徐人的府上的。
“阿漠,如你所愿。”
“多谢郡主。”
他只送了我四个字。
怒气上头,我一把推开婢子,鲜红的丹寇似血一般撒落,我遣散了下侍,跌坐在冰冷的地上,像个疯子一般。
我是庆安郡主,是大庆的郡主,竟然连一个男人都强求不得。
我放了他,他却在我的心里不肯放过我。
往后的一月里,我日日酗酒,日日听着暗卫传来的消息,说他如何如何讨徐人的欢心。
我养了一年有余的奴,竟被人截胡,我将阿漠之事尽数算在了徐人头上。
彼时,郡主府已是岌岌可危。
我并未听白侍君的劝说,执意孤身去了锦州。
本想着锦州凶险,以此能分散我失去阿漠的痛心,没想到这他同徐人竟一块出现在锦州地界。
“多日不见,郡主的气色怎变得这般?”
我并未理会徐人的话,而是看着她身侧一袭华衣的阿漠,他束了玉冠,甚是好看,只一眼,却让我移不开眼。
他离开了我,变了许多,目光相接之间,他的眼里依旧是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