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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剪不断理还乱,两个人的痛
人与人之间有很多往事,幸福的、快乐的、悲伤的、难过的……上世纪80年代的时光河流非常的宽广,可以容纳下好多好多的故事,我和他的故事就沿着这条时间的河流缓缓流淌。
我叫辛恩惠,生于1983年,洛阳人;他叫郝春强,安徽人,比我大三岁。按说相隔千里,本不该有交集,缘分就是这么奇妙,在不可能的空间自然而然的产生交汇的光芒,2008年结婚。
时光飞快,不觉已婚十五年了,我坐在自家阳台望着窗外皎洁如洗的月光,思绪就像风吹暴雨般凌乱,心如冰雨,除了痛还是痛,如果人生不曾相识或只如初见,该多好!
而现实生活是一日一日的历练,不能跳跃,也不可回退。女人啊,当痛得无法呼吸之时,不由得会追忆。
我穿着单薄的居家服,裹着条毛毯,把自己窝在懒人沙发里,双手抱着膝盖,埋下头,脸紧紧地贴着膝盖。尽管是初秋,但觉得异常的寒冷和孤寂。
我的爱人郝春强呢,实在不想提起他,也无心知道他在哪里,我想哭却无泪,真的很烦他。
在5A级酒店的客房,一个男人喝着啤酒,躺在地毯上,他不记得喝了多少,胳膊肘边、双腿旁叮呤咣啷地滚着好多易拉罐。
他的浓眉紧锁,苦大愁深无人诉说,把易拉罐使劲捏扁,似乎把它当成女人,醉得舌头打卷,喃喃自语道:“女人啊,我春强对你不好吗,还要我怎么样,真不懂。”
不同的空间,却浇灌着相同的忧愁与苦痛。
两人心中都在反问:日子为什么过成这样,为什么当初要结婚?
一个声音又在彼此心间共鸣:当初确实是有爱的,是因为相爱而走在一起的,费力说服父母,那么坚毅。
谁让我们相遇了呢?为什么要相遇?思绪又回到那个秋天。
第二章 金秋校园,巧缘相逢
就是这么巧。记得是2003年初秋,我读大二。
那天是一个周末,我急急忙忙抱着一大堆书,从宿舍出来往图书室赶,计划毕业后考研究生,所以一有时间就泡图书馆。
我步履匆匆赶路,突然,身后“咚”的一声,把我撞倒了。一只脚磕在马路牙子上,另一只脚伸到路边花圃里,腰正好搁在马路牙上,钻心的痛袭满全身。
“啊!——”
突如其来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我吓得、疼得大叫,头晕得厉害,眼前直冒星星,卧在地上想爬起来却不能起。
周边的同学们跑到我跟前询问情况,有的帮我捡书,有的试着扶我起来。
这时,我看到一个大高个男生,扶起压在身上的自行车,皱着眉头,爬起来后,跑向我。
“同学,实在对不起,早上赶面试骑车太快撞倒你,去医院吧,看你很疼,我们不敢耽搁。”他声音低沉、隐忍,快速地说。
“我的脚受伤了。”我说。
同学们扶着我,缓缓起身,刚迈步,就疼得直不起腰。
他拿起手中的皮包,摊平放在马路牙子上。
“我先扶你坐下,舒缓一下,我们去医院。”
自行车坏了,我又不能走,疼得没力气说话,见已经这样了,他也挺心急,没再埋怨他。阵阵痛麻从脚上传来让我倒吸凉气。
看着我冒冷汗,脸色不太好,他也没有征求我的意见,突然从背后抱起我。
我低声说:“快放我下来,你去喊我的舍友,让她们陪我去吧。”
他一边抱着我,一边说:“女生宿舍离这儿来回至少得二十分钟吧,有这时间我们都到医院了”,他又想起来了,说:“你是不是怕你男朋友看到我抱你误会。”
“不是”,我说,“是不好意思,这么长的路,刚才看你也受伤了。”
“没事,我男的,皮糙肉厚,只要不让人误会就行。”他挺内疚地说,抱着我赶快往大学的附属医院跑。
十多分钟,他已经到达极限,额头冒着热气,汗水随着脸庞往下流。
一进门,他大喊:“医生,医生,快来看,有人受伤了。”
“她怎么了?”护士从导医台出来问。
“撞倒了,脚受伤了。”他说。
“三号诊室”护士带着我们走,同时,拿来了轮椅。
我坐上轮椅,他推到三号诊室。
"来,这位同学,你躺到床上。”一个女医生对我说。
刚躺好,突然,听到“咚”的一声。
医生和护士扭回头看,跟我一起来的男生晕倒了。
医生赶紧叫来其他医护,把他转到其他病房。
第三章 思绪飞逝,初见惊心
郝春强躺在宾馆的地毯上,所有的苦痛似乎都在啤酒里面掺杂,晕晕乎乎的也分不清是酒,还是鼻涕和泪,通通从嘴里咽到心里。
“难受啊,恩惠,你要我怎么样,你才满意”我也不知为什么说出这些。
我只心痛,费尽心思对她好,这女人咋就感觉不到呢,咋就不听话呢?
这还是当初我遇见的女孩吗,从第一眼,就觉得她温婉可人,我见犹怜。
当然,初遇那天是特殊情境,她不得不依赖我,可作为一个男人,那种感觉让我多有成就感,唯愿把心揉碎来疼这个女孩。
思绪如潮,飞逝到初见的那天。
那天对我来说,非常重要。我第一次参加面试,早早起床,把自己好好拾掇一番,洗头、刮胡子、剪指甲、吹发型、打摩丝,穿上白衬衫,扎好暗红色的领带,穿上新买的西装,皮鞋擦得铮亮。
谁成想,捯饬时间长了,一看表,已经7:30了。
带上身份证和简历,提起公文包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