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
捶打自己的胸口。
我的心,跟着痛。
恩惠一直在哭,我伏在床边,就张开双臂,抱住了她。
恩惠不知是疼还是被我气到了,大声说:“你给我滚!”
“你疼就打我吧,让我痛。”我紧紧抱住了她。
不停在她耳边说:”对不起,对不起,看你疼,我心疼,我心疼。”
恩惠哭,我也眼圈红了。
折腾到深夜,我实在不忍心,叫来医生给她打止痛针。
这次我没有回避,招呼她缓缓侧身,扶起衣服准备打针,这姑娘果然怕疼,紧皱着眉,紧闭双眼,紧握住我手都出汗了。
还好没有哭,不然我真不知怎么哄了。
医生打完针,悄悄叮嘱我一定要多安抚,不能再加止痛了。
我喂恩惠喝水时,她看到我右手边深红牙印,还有血痕,有点出神。
“好好喝水,别走神!”我说。
这一夜,无眠。
我们两人,奇缘。
我们的心,破冰。
就这样在特定的环境中,两个陌生人仅仅一天的时间经历了相遇、关照、心通、相拥。
在点点滴滴的照顾中,恩惠感到了我的温柔、暖心、坚毅和担当;我也从恩惠的音容举止中萌生了呵护、疼惜和爱慕,想用肩膀扛起她苦痛、用心田暖化她的娇柔。
就在这一天,或许就是一瞬间,我们的心连起了心,手握住了手。手和心相连在最美的青春时光。
经过最难熬的夜,余下的时光,她除了脚痛、治疗疼,哭天喊地外, 一切都是美丽的风景。
第四章 从校服到婚纱的浪漫 在医院走廊,初秋余晖洒落在窗棂,柔和而温暖。娇绿的树叶随风摇曳,医护人员忙忙碌碌地奔走在每一个病区,来来回回。
我依旧躺在病床上,望着窗外出神,依稀能听到欢快的鸟语。
吱的开门声打破了我的思绪,“我回来了,从图书馆给你带了几本小说。”春强边说边从包里取出书。“怕你无聊,解解闷,中文系的才女。”他边说边调侃。
“算你有心,我看看国贸高材生给我带什么好书?”我笑着说。
“畅销书,琼瑶的《情深深雨蒙蒙》,你看过吗?”他笑着说。
“你还挺潮,电视剧正热播”我答,“可没完整看过,原著是第一次见!”
“我看完电视剧了,你先看,看完我们再聊!”他说着,转身拉开抽屉,取出药,看了一下,微怒道:“恩惠,你又没按时吃药!”
我装着看书,没有应他。
“某姑娘,我说过,有再一再二,没有再三哦!”他接着说“不说话,也行,考虑后果!”
我把书放在脸上,转过身,不理他。
“我数到三,再不回应,要么灌药,要么让医生换成针剂!”他带着不悦低沉地说。
“一、二……”他刚张开口继续往下数。
“好了,知道啦,我喝我喝”我弱弱地答应,“周扒皮”我低声细语。
“别以为,我听不到,耳朵灵着呢!”他凑到我耳边说。
“喝还不行啊,答应你了哦,别得寸进尺”我一副得理不饶的架势,也有点生气。
他对我好,照顾得无微不至,自然是没得挑,就是太严了点。本来长得就高大,还不多说话,有点严肃,不怒自威,可能在家当大哥发号令习惯了,老爱让人听他的话,大男子主义。
“这不叫得寸进尺,谁让你接二连三明知故犯,还骂我周扒皮!”他摆事实,讲开道理了。
我不悦,脱口而出:“你是谁啊,骂了你要咋滴?”
“呦呵,小样,管不了你了,今天非让你求饶喊我大哥不行!”说时迟那时快,他双手摁着我的头,俯冲而下,这是要强吻。
“啊,哥,哥,我错了!”他越来越近,说“哪错了啊,看刚才似乎错的是我啊?”
“按时喝药——还有呢,是——”我的拖延计被他识破,逼近我,“别磨蹭,挤牙膏!”
“不该骂你周扒皮”我赶紧说!
“念你病着,暂且放过,好好喝药!”最后四个字说得咬牙切齿。
“知道了,知道了,快离开!”我轻言轻语道。
“小样,再敢下次不喝药,哥就不客气了!”看到我服软,他递来水,我把药服下,真难喝。
他从兜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,剥开纸皮,塞到我嘴里。
我发现他有些凶、强势,人倒还细心体贴。
我们没有再说话,我低头看书,他在做注册会计试题。
我看得津津有味,猛然间,“看得时间长了,歇歇!”他说,“书里有你喜欢的人吗,书桓、杜飞和尔豪?”
“杜飞比较可爱、温柔,尔豪有点冷,书桓阳刚、坚毅,侠骨柔情,我更喜欢他!”我发表自己的看法。
他点点头,少见得面带微笑,说:“原来才女喜欢阳刚加温柔型的啊,老嫌我凶你,还以为你爱杜飞型呢!”
“那你喜欢哪个女孩,依萍、如萍,还是其他?”我问。
他想了想,说:“如萍吧,温婉可人,懂得示弱,小鸟依人,骨子里透着坚毅,不完全依赖男人,比较自立!”
“你比较像如萍”冷不丁他说了一句。
我的脸瞬间泛红。
“20号,准备打针!”护士喊道,打破了房里的温馨氛围,我瞬间冷却下来。
他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,快速拉上遮帘,轻声说:“你放松,就少受点疼,越紧张越疼!”
说完,护士开始实施“酷刑”,我闭着双眼,报着“人为刀俎我为鱼肉”的心态 。突然,耳边歌声响起,
“情深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