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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本来就娇气些,更何况是受伤了呢?”我笑安慰道,”你安心养伤吧,别着急,刚才问过医生,你得住院半个月,等你安顿好,我找老师给你请假,也给你舍友告知一下。你看需要给你父母打个电话说一声吗?“
她想了一会,说:“还是你想得周全,就麻烦你了。我不能告诉家里,父母这会秋收地里正忙,哪有时间过来,知道了又不能来,该多着急啊。”
“行,医药费你不用担心,我刚才已经跟家里要了,晚饭前就打过来。我正好没有课,先照顾你。”我说。
“我现在动不了,你照顾我也不太方便,平时买饭、叫医生、打水这些事情麻烦你了。其他的我室友可以换着帮帮忙。”恩惠说着,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,也有点措手不及,
看到她眼圈红红的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怕我看见,正想翻身,脚却不能动。
我急忙站起来,凑向前,轻声道:“辛恩惠,怎么了,是又疼了?我叫医生。”
她不说话,只是流泪。
可能想到她半个月不能动只能躺床上,吃喝拉撒还不能自理,得多难熬啊!课程还拉下——
“你不说话,那我叫医生了哦!”春强说着,就往门口走。
“你回来,不是。“恩惠带着哭腔说。
”那是咋了,怕我管不好你,让你受委屈?“我有点心急,”你放心吧,我妈妈是医生,我自小耳濡目染懂些护理经验,不会让你受难过的。你有什么就跟我说。”
“我是想起自己不能自理,这么长时间得多难熬啊,也想我家里人。以前生病都是父母在身边,这是我第一次独自住院,还是骨折。“恩惠说着不由得泪水像决堤的洪水,唰唰唰唰地流。
望着恩惠水汪汪的大眼睛,泪流满面,又一次浸湿长发。抽抽嗒嗒说出这些话,我的心里,像温泉被冰冻,天鹅失去翅膀,艳阳天逢暴雨,难过。
又好像自己欺负了一个无辜的女孩一般,心里刺啦啦的。
相遇就是一份奇缘吧,或许从这一刻起,面对这个浓眉大眼、白净温柔的女孩,瞬间动情,想呵护和照顾,尽力让她少受一份委屈和疼痛。
我看着病床上瘦弱文雅的她,回想刚来时的哭喊,细品她的话,不由得眼圈红了,大着胆子,再次拉起她的手:”相信我,不会让你受委屈,能照顾好你。”
“别哭啦,我真的很心疼。这段时间,你心情要好,我陪你。”我拂去她额头上发丝。
恩惠没有说话,她不知道该说什么,又能说什么。
当然,在这种情况下,她应该能感觉到我心存善念的真诚吧,还有男子汉的担当和柔情。
但是,恩惠看着有些害羞和难为情,毕竟她和陌生的我长时间呆在一起,何况她生活还不能自理。
她也无可奈何,只能这样了。
平静下来后,我俩沉默了。
这时,护士推着医用车过来,说:“20号,打针。"
“勇敢点,别怕!“想起刚才她说害怕打针,我安慰道。
看着护士注射器灌好药,我拉起病床周围的遮帘,走出病房。
第四章 甘霖飘洒,在最美青春
再苦难的事,只要遇见对的人,似乎也带着甜味。
我不知道恩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,但我觉得她也是这么想的。
我在家是大哥,父母都是外科医生,工作忙,我自幼学会照顾弟弟和妹妹,自理能力强,关爱和哄人开心很有一套。
当然,我不是那种善于甜言蜜语的男生,不多说话,但是每说一句话、每一举动,都深思熟虑,不是莽撞和粗心的人。
最难熬的是第一天晚上。
恩惠舍友们一下课就赶到医院看望她,带着日常用品、衣服、营养品和书,拿了几大包,喂她吃饭、帮忙换衣服、伺候解手等等,走时放心不下,就和我互留了联系方式,忙到十点,宿管会要查人了才赶回宿舍。
舍友一走,病房安静下来,只有我俩。
过了一会儿,我看她躲进被子里,肩膀在抽动。
我站起来,轻轻拉开被子,发现她在哭。
“咋啦,舍友走了,心里空了?”我问。
她不说话,只哭。
”嗯?”
“怎么了?”我小声地问,边问边观察。
“再不说话,我叫医生了啊?”我着急,当然也带一点点大人威胁小孩的意味。通过一天的观察,我发现这姑娘不受疼、害怕见医生。
“我伤口疼的。”恩惠说。
看着她的表情,我猜到了。
“疼,你就说嘛,为什么要躲到被窝里偷偷哭啊?”我安慰道,“你想喊就喊,想哭就哭嘛,你是病人,又是女孩子,为啥要躲被窝里,多委屈啊!”我满是心疼。
我把她的头发整理了一下,端来水给她擦了一把脸。
“头就放被子外面吧,别再偷偷哭了!”我低声向她说。
他紧挨着床边,坐下。
“啊,我好疼啊!”她这次没有再躲,哭着说。
“能忍住吗,需要止痛吗?”我问。
”好痛,我忍不住了,啊!“她连连喊痛。
我突然想起了医生的叮嘱,无奈地说道:”止痛不能多加,影响疗效。现在就加,我害怕到后面你撑不住。”
“你不知道,我有多痛,有多疼!”
“怎么撞得偏偏是我啊!”
“啊!”
“我恨你!”
“你为什么要撞我脚啊!”
恩惠此时已经哭得一塌糊涂,崩溃得边哭边喊。
“恩惠,我知道,知道你很痛,知道你忍不住了,这样吧,你打我,你不是恨我吗,是我把你害成这样,你使劲打我吧!”
我也哭了,抓住她的手,使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