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我失忆了,把宋奇元忘了。
一开始我是不相信的,但是他对我真的很好。
就在我深信不疑的时候,我知道了真相。
但是他......
我该怎么办?
——
陆小曼是宋奇元的起点和动力。
当看到陆小曼选择放弃的时候,宋奇元急了。
宋奇元是陆小曼的过客和救赎。
在陆小曼什么都想起来的时候,宋奇元哭了。
——
宋奇元:“你会爱我吗?”
陆小曼:“可能吧。”
宋奇元:“我爱你。”
陆小曼:“嗯,你爱我。”
1
我一觉醒来,感觉不对劲,房间内的装饰看上去很陌生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,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这个地方的。
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回家。
回家......
回到那个为了一口饭粮,将女儿卖给大户人家当童养媳的家吗?
还是回到那个整天遭受欺辱和打骂的富家大院吗?
那些往昔的记忆如散落的碎片,我越是努力回想,头就越痛。
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?
刚开始,一个女人的声音吵醒了我,我以为她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,然后我才意识到她是在念新闻,播报声是从收音机里传来的。
睁开眼睛,我发现自己就躺在这儿,在一间完全陌生的屋子里。
随着眼睛逐渐适应了环境,我环顾四周,周围暗沉沉的。
入眼是一个高大有些老旧的衣柜,衣柜的门背挂着一件女式外套——恰好是我喜欢的款式。
几条灰蓝色裤子叠得整整齐齐地搭在一把红木椅子上,椅子紧挨着化妆台,化妆台很整洁,台面的瓶瓶罐罐都排列得很整齐。
余下的一切在视线里却都显得朦朦胧胧。
收音机的结构似乎很复杂,但我能神奇般熟悉地找到了开关的按钮。
就是为什么将收音机放在床头,太不可思议了。
正在这时,我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呼吸声,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。
我扭过头,只看见一片裸露的皮肤。
视线向上移,一头乌黑的短发微微凌乱,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,随着他平缓的呼吸轻轻摇曳。
那是个男人。
他的左臂裸露在被子之外,搭在我腰部的位置,那结实的手臂,肌肉线条清晰可见,压得我有些动弹不得。
我的心里暗道一声不好。
他是谁?
我红杏出墙了?那陆满权不得打死我。
一想到陆满权在我记忆中朝我挥来的拳打脚踢,我便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。
我的颤抖似乎惊醒了身旁的男人。
他揉了揉眼睛,眯缝着眼睛望向我,紧接着眼睛突然睁得老大,嘴唇微启,轻微地颤动,然后又紧紧地闭上了。
啊?这是什么意思?
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,身旁的男人突然紧紧地将我拥入怀中,他的头埋在我的胸前,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和难以掩饰的喜悦,“曼曼,你终于醒了。”
“你是谁?”我猛然推开他,坐在离他最远的床脚边,警惕地审视着他,同时提出质问。
“我是你男人,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?”他随即坐起,面露痛苦,双手紧抱头部。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我脑袋一顿混乱,想弄清楚,“我们结婚了吗?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我们在你21岁的时候结婚的。”他说,“我们—”
我打断了他,“什么?”
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,抬手却摸到绑在头上的绷带,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媳妇,你不要激动,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他停顿了一下,才开口,“你前段时间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,伤到了头部,医生说可能会出现记忆丢失或偏差。”
我闭上眼睛,心乱如麻,整个人开始颤抖了起来。
我感觉到他的靠近,当他双手搂住我的腰时,我颤抖得更加厉害了。
他便像哄小孩一样,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,低声,“曼曼,不要怕,我会照顾你,我会永远照顾你。你会没事的。相信我。”
在我平静后,他给我套上一件米黄色的外套,带我在房子四处走走。
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张雕花的木制圆桌,桌上铺着一块精致的丝绸桌布,边缘绣有细腻的花卉图案,桌上还摆放着一台电话。
一座暗红的钟摆挂在墙壁上,有节奏地左右晃动,发出轻微的滴答声。
时针指向了清晨的五点五十五分。
天花板上垂下了一盏华丽的吊灯,灯罩上雕刻着复杂的花纹,散发出柔和而温馨的光芒,照亮了整个房间。
地板是用木材铺设,纹理清晰可见。
厨房里,墙面上的橱柜井然有序地存放着各类食品、调料和厨房用具。
我觉得每一处都很陌生,但每一处角落好像都在告诉我,我曾经在这里生活过。
阳台上的水培郁金香,那是我钟爱的花卉。
衣橱内摆放着新郎与新娘的礼服,洗手间里挂着两条略显陈旧的毛巾以及一对情侣漱口杯。
还有,刚刚送牛奶的工作人员送来了两瓶牛奶,草莓口味的,这是我从小梦寐以求的牛奶。
2
宋奇元在一家豪门大户中工作,去工作前,他简要地和我讲了屋子的结构和提及到储物柜中存放的食物,随后在我额头轻轻一吻,便离开了。
他离开后,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沉寂了,只剩下我独自一人置身于这个陌生的环境之中。
四处弥漫着新奇的气息,我却感到迷茫,不知道自己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