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在又得寸进尺提那么多要求!
我越想越气,感觉大阳穴突突地充着血,选择了反抗。
“周五我有约了。”
倒霉的是,另一个她出现了。
姑且称她们为妻子A和妻子B吧。
我试着装作没发现分裂的样子,看着妻子B走了出来,妻子A则是停下了手上的活,背对着我低头不语。
我紧张地咽了口口水。
“你已经多久没和我妈吃饭了,我妈每次都问我们怎么了,你要我怎么回答!”妻子B双眼微红地站在厨房门前。
果然!她们并不是一分裂就会扑向我!
我在心中怒骂着自己,嘴上还是语气温和地对妻子B说着:
“老婆,那个,周五我是有应酬。”
妻子B:“应酬?那你有补救的打算吗,我已经和妈妈说好了。”
奇怪的是,在厨房的妻子A也回应了:“你不用解释了,没关系的。”
两人的声音有些重叠着,却没有意识到彼此存在似的。
“要不这样,我打电话给咱妈道歉,然后约别的时间,。”
我应付着妻子B,突然有点害怕,她会继续分裂吗?
妻子B好像镇定点了,但还是站着抽泣。
我赶紧上前想伸出手安抚她,生怕她继续分裂。
“真的吗,老公你真……你在干嘛?”是妻子A的声音,她一边回应着一边出厨房,神色疑惑地看着我。
此时我一只手搭在妻子B肩上,另一只手在抹去她眼角的泪水,看着妻子A出来,我有点不知所措了。
片刻后,她们又对视了。
4
第59次。
淋浴间内,哗啦啦的水声和玻璃上的雾气仿佛把我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开,那个有着野兽潜伏的世界。
自第一次尝试和两个妻子对话后,我又发现了新的“规则”,真他娘的操蛋!
1、 如果没有顺着妻子的话和要求,她“大概率”会分裂,一些合理的拒绝除外,比如“我吃不下了”;
2、 分裂后两个妻子会同时看到和听到我的行为与话语;
3、 我必须说出、做出,可以同时让她们觉得合理的话或行为,一旦被察觉到了不协调,她们就会对视,我就会被扑杀;
4、 在她们进行“那种对视”之前,是不会发现对方的;
5、 她们对周边事物造成的影响,也是相互独立的。
这里面最诡异的是第5点,我试了几次在她们分裂之后,成功地同时应答她们而不被起疑,然后我就见到了桌上的早餐有两份,像是有重影一样。
这次,我依旧被困在第一天,3月12日,而外面,已经有两个妻子了。
我擦干身子穿好衣服,鼓起勇气打开了卫生间的门。
那是一个混乱的世界。
估计她们刚刚在收拾客厅,几乎所有被碰过的东西都出现了重影。
而两个妻子,都坐在沙发的一侧看电视,她们的身体诡异地重合了一部分,像是一个身体两个头,四只手。
看到我出来,她们都抬头对着我笑,电视机里两个不同节目的声音混在一块:
“3城月东1区日……大晚学可城观迎测……来到本彗年星首经次过……学大术气交层流”
听着嘈杂无序的声音,看着眼前这副光景,我崩溃了。
我疯了似地大叫,怒吼着,直面扑过来的两张面容扭曲的脸。
第60次。
睁开眼,看着熟悉的天花板,灯的边缘有一个虫子,我知道一会它会飞出窗外。
我也想飞走,但我累了,我就静静地躺着,直到她们推开门。
第97次。
我要把凌沫杀掉,赶在她分裂之前。
我主动把碗碟拿进厨房,她笑着说她来收拾,我拿到了刀,听着她在身后娇嗔说不用收拾,我转身举起刀子,看着她惊恐的脸。
“万一我杀了她,轮回结束了,我会怎样?坐牢?逃亡?”
这种恐怖的念头突然闯进我的脑海,我举着刀,怔住了。
第134次。
没办法了,我要杀了她,我枪毙或坐牢,随便吧。
我成功杀了她,然后我又从床上醒来,床头的电子钟显示着。
“3月12日,7:30。”
第135次。
我跪下来哀求她,放过我。
第139次。
我起床,确认了日期,走到阳台,从23楼跳下。
第多少次了?
我开始自暴自弃,躺在床上,在无数次的轮回中,以各种姿态和表情迎接我的妻子们,有时是大哭着抱膝坐在床上,有时是狂笑着在客厅肆意舞蹈。
也把她杀了许多许多次。
5
就算作是第200次吧。
在经历了漫长的心理建设,我终于振作了起来,我要出去走走,逃脱不了轮回,我就享受它。
我哼着小曲推开了房门,吃完了早餐,凌沫快步走了过来。
“老公,我想着之前订的牛奶换一种口味,你觉得可以吗。”
“当然可以,亲爱的。”
“还有今年要订什么新的杂志?报社寄来了一些试看本,你看一下吧。”
“当然可以,亲爱的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……你有认真听我说话吗。”
一个她抿着嘴唇委屈地质问我,另一个她则是沉默一秒后转身走开。
该死!太久没出门了,忘记正确的流程了!
第240次。
放平心态后,通过“经验”的不断积累,我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应对妻子的技巧,走得最远的一次,我成功地活到了3月15日的晚上。
那一次,她要求和我上床。
我办不到,尤其是在见过了两百多次她们扭曲的、狰狞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面容后。
第321次。
3月15日是我暂时无法越过的节点。
我选择沉沦在这四天的日间,沉迷在吃喝玩乐以及色欲当中,先把市里能去的娱乐场所都玩了个遍,甚至坐过飞机到别的城市去。
后来我尝试攻略附近或者公司的美女,路人还好说,十几次轮回后,我可以完全掌握她们的心思和喜好,让花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