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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念。
“故意做错动作的人究竟是谁,你敢发誓吗?如果我要害你,何苦让自己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!”
触及我蜈蚣般的伤口,她尖叫一声,哭着缩到宋临川身后。
“只要你别生临川哥哥的气,你说什么我都认。”
“记错动作的是我,是我。”
闻言,我的胸膛剧烈起伏,扶着墙才勉强没有晕倒。
“谁会信你的鬼话。”
“排练了近半年的动作,我有什么理由记错,你恶不恶……”
滚烫的粥毫无预兆地泼在我身上,像万根钢针刺入毛孔。
我只能蜷缩在地上无力哀嚎,额头满是冷汗,强烈的痛意让大脑一片空白。
宋临川居高临下地睨着我,把饭盒摔得乒乓作响,语气阴沉:
“纪言心,我最讨厌满嘴谎话的人,既然承担不起后果,当初害念念的时候就该带点脑子。”
艰难地支起身,我面露悲怆。
“我才是你的未婚妻!你到底为什么不信我?”
此时,温念念蹲下身搀扶我,实则用手在我伤口处碾了又碾,
“言心姐,求你别和临川哥哥吵了,都是我做的。”
说罢,跌坐在地。
在宋临川眼里,无异于是我推倒了她,扼住我的手腕厉声斥责。
“弄虚作假,信口雌黄,你平时就是这么对念念的吗!”
“纪言心,我对你太失望了。”
第2章 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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谴责铺天盖地地朝我袭来,宋临川丝毫不顾及我的心情,肆意替温念念宣泄着滔天怒意。
透过他怒火中烧的眼眸,痛楚像毒蛇般缠绕在我每寸肌肤之上,让本就支离破碎的心更加残破不堪。
我只能一遍遍固执地重复着“我没有。”
然而,得到的只有宋临川变本加厉的怒吼。
解释需要耐心的聆听者。
可他甚至不愿多施舍给我一个眼神,再多辩解,也是徒劳无功。
而温念念不费吹灰之力,就夺走了宋临川所有的心疼与偏爱。
“够了!”宋临川拔高声音打断我的哽咽,认定我是在卖弄可怜来逃脱罪责。
他嘴角勾起几分嘲弄的弧度:“少装了,再不配合,别怪我亲自动手。”
“你的职业生涯毁了,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念念沦落至此吗?她能替你在赛场上发光发热,你该感激才对。”
他的瞳孔映照出我的窘迫与狼狈,唯独没有怜悯与愧疚。
牺牲我成全温念念,宋临川历来如此慷慨。
就像花滑大赛那天,温念念临时提出要增加个人动作,强迫我掩盖实力衬托她的风采。
这对团体赛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。
每个动作和技巧早在半年前就精心排练好。
温念念的任性直接杜绝了我任何获奖的可能。
怒气汹汹地去和宋临川理论,他反而一味纵容,把我的演出服剪碎换成最普通的训练服。
手指无力地捏紧碎布,眼眶瞬间湿润,我赌气地回怼:
“如果她真的有实力,用得着作践我来达到目的吗?”
沉默良久,宋临川用力掐住我的下巴,眼中是前所未有的阴鸷。
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
比赛临近尾声,温念念突如其来的动作打乱了我的节奏,冰刀离我的眼睛只有一步之遥。
粗粝的冰面狠狠刮擦着我的后背,鲜血瞬间汩汩流出,脸颊的血液飙满整个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