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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失魂落魄的回到院子,见我进来,王婶便和玲儿使眼色。
“阿姐,你刚说要教我做学问,我...”
我没说话,麻木的往我的屋子走去。
“阿姐...”
“罢了,让她自己呆会儿吧。这么大的变故,她自己个儿想不通,说啥都没用的。”
六
我在屋子躺了一天一夜,时而清醒、时而糊涂,我总梦见阿姊,她没死,她还活着。
再次睁眼,我想我彻底好了。
我还得想法子寻我阿姊、阿弟,我都还活着,没道理他们就非得没了命了。
我出了屋子,王婶子正在和面,巧儿姐在太阳底下坐着绣衣裳,玲儿坐在巧儿姐旁边,净说些笑话逗趣,逗得巧儿姐和王婶子不住的乐。
见我出了屋,他们高兴的很。
“娇儿姐,你总算是出来了,我都怕你...”
“娇儿,饿了吧,婶子给你烙饼吃。”不等玲儿说完,王婶子便打断了她。
“欸。”我应着王婶,太阳照的我眼眶又酸又涩,我忙找地方坐下来。
“娇儿妹子,这是我之前做的衣裳,就是太素了,我给你绣了花儿,你看看,不嫌弃就先拿着穿。”我刚坐下来,巧儿姐便拿着手上的衣裳递过来。
“娇儿姐,你快接着,这可是巧儿姐预备过年的新衣裳。”
“你这丫头,就你长了嘴。”巧儿姐说着,作势要打玲儿妹子的巴掌。
“我又没说错。”玲儿边躲边说,“就是啊,这新年过了好几个了,巧儿姐都没舍得穿,昨儿翻了出来,我还稀罕呢。”
“娇儿妹子,别听她瞎说,你快去试试,我看看哪儿不合身,再给你改改。”
我又酸又涩的眼眶又湿又热。
“欸。”我应着。
七
吃了饼子,我换上了巧儿姐给我的新衣裳,带着玲儿出了门。
我想着,我得有个营生。我得去摸摸这城里的草药价钱,这儿不比以前在村子里,能上山采药,我得去看看我手里的银钱能置办多少草药。
剩下的,我要再去扯些布,留着过年给巧儿姐他们几个,各做一身新衣裳。要给阿姊和阿弟的也留出来,要是年前能将他们寻回来...
想着想着,我心头的愁绪少了许多,脚步都轻快了。
城中的药材比我预想的要贵许多,我只挑了些日常用得着的买下。这种境况,我需得重新考虑,或许可以只开药方,不囤药草。具体操作,我需得跟葛爷讨教下。
我拎着药草,带着玲儿刚出药方的门,便见街上一阵骚乱。
“让开,都让开!”
一大群人急匆匆过来,有些受了伤,甚至断了胳膊腿,有的是被抬回来的,血沥沥拉拉流了一路。
“让开,让开。”
我忙拉着玲儿闪到一旁,玲儿被吓到了,紧紧抓住我的手。
“娇儿姐姐,这是怎么了。”
“怕是打起来了,我们快回去。”
我扯着玲儿回院子,一路上碰见几波受伤的兵爷正往军帐去。
到了院子,王婶急忙扯了我俩过去,“听说已经打起来了,你们俩这个介乎眼儿跑出去,真真儿是吓...”
“阿娘,若真是打起来了,往后怕是日日都是这样,怕也没法子的。”玲儿这会儿倒是缓过劲儿来。
八
天已经黑透了。
“王婶子,王婶子。”
“葛爷。”王婶子开了门,见葛爷带了约莫七八个人进来。
“来两盘小菜,来点儿饼子,给弟兄们一人一碗热乎的。”
“诶。”王婶得了话,忙去准备,我和巧儿、玲儿也赶去搭手。
玲儿一边忙,却总心不在焉,眼神频频往葛爷身边的一个兵爷处望,只见那兵爷长的稍白瘦些,没有其他人那么粗犷,说话间,眼神也总往玲儿这边飘。
“啪。”王婶烙饼的筷子打在玲儿手上。
玲儿回头,王婶瞪了一眼,玲儿张了张嘴,什么也没说,略带羞赧的低下头。
饼子刚一烙好,玲儿便忙端了过去。
“这丫头,那点子心思,全摆在脸上了。”王婶子看着院子里对我说。
“玲儿这岁数,也该是考虑的时候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这孩子一路跟着姑爷,到是个好孩子。就是也是个当兵的,我那小子…我实在是怕了。”
王婶子叹了口气,不再言语,只沉默的烙饼。
“汤好了。”
我跟着巧儿姐一起去桌上送汤,收了托盘要往回走的时候,却见鲁生墨色的衣袖上,似是有一块儿颜色比其他地方都深。
“鲁爷,您受伤了。”我指了指自己胳膊对应的地方。
“一点儿小伤,无碍。”
“这次蛮子突袭,我们措手不及,伤员众多,军医那边人手不够,哎...”葛爷的语气又恨又无奈。
“我...我倒是略懂医理,不嫌弃的话,我可以为鲁爷稍作处理包扎。”
九
葛爷他们走后,我们仨皆沉默着收拾碗筷锅灶,这城里的情形,比我想象的更难。
听葛爷的意思,最近天气转冷,蛮子那边似是等不住了。前几日突袭,便是想抢粮。
而城里的情形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