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婚的第五年,萧良怒摔屋中的琉璃盏,对我面露嫌恶。
只因害怕我加害他的白月光,他便将我赶到偏远的荒院。
第二日,他便迫不及待将白月光接回府里,将我的行囊丢在偏殿。
我安分待在院里,离他远远的。
天寒地冻,逢暗处窥天光,我轻叹一口气。
如他所愿,
他以后终于可以再也见不到我了。
1.
一霎寂静,萧良怒摔碎了屋中的琉璃盏,面露嫌恶,高声怒骂道:
「谢苏苏,给我滚出去!多看你一眼,我都觉得恶心!」
碎片四起,凌冽擦过我的脸庞。
我眼底的神色近乎麻木,内心却是万蚁噬心,痛得快要无法呼吸。
这是我和萧良成婚五年的第一次吵架,
因为许柔,他的白月光。
不知何人同她说我要加害许柔,任我如何辩解,他都不信。
他怒骂我小肚鸡肠,心狠手辣,反反复复问我为什么不能容忍她的存在。
可当初...
分明是他亲口承诺,
这一生身旁只我一人。
我擦了擦脸上被划伤的血迹,神色平静,淡然开口道:
「我们和离吧。」
闻言,箫良愣了片刻,难以置信。
「你说什么?」
我压住心中的酸涩,拿出早已备好的和离书。
2.
自许柔返京,他将她安置在城南庄子,归家的时日越来越少,今日的情景我早就预料到。
胸口的疼痛愈演愈烈,我深吸一口气,将和离书递出去,不动声色攥紧手心。
「既然我令你心生厌烦,那我们便和离,你今后不必再见到我,我也不用怕污了你的眼。」
和离书颤颤巍巍悬在空中,等待对方的接手。
「做梦!」
随着恼羞成怒的声音响起,和离书被一股大力扫到地上。
连带着我也受到这股力,胸口的疼得更盛了些,脚下发了力才不至于跌倒在地上。
箫良气急败坏。
「谢苏苏,你还敢玩这样的把戏,你以为我还会心软原谅你吗?」
我顿时无力至极,咽下喉间的血腥味,努力抬眸,对上他的目光勾起一抹轻蔑的笑:
「或许呢,毕竟从前你不是经常对我心软吗?」
箫良脸彻底沉了下去,嫌恶更盛了些。
他心中最后的一丝情谊和动容一瞬烟消云散,只剩下赤裸裸的厌恶和冷漠。
「呵。」
「谢苏苏,敢向我提和离,你配吗?」
「要想彻底离开,也只有我休了你的份。」
他转身拂袖离去。
我如同被毒蜂猛蛰一口,怔怔地盯着他那修长的背影,忘记了流泪。
又或许早已没有了泪,
我的泪早在那一个个孤寂等待他归家的夜晚,他与许柔游玩踏青,赏诗作画时,便流干了。
2.
我艰难迈出步伐去收拾行囊,东西不多,带了些贴身衣物准备离开。
离开时,还是忍不住环视屋子的一切。
从里屋到外屋,最后将目光落在地上七零八落,早无原样的琉璃盏上。
这琉璃盏是十六岁时,萧良送我的生辰礼物。
那时的他夜里攀过高墙来到院中,双手小心翼翼捧着琉璃盏蹲在床前。
「苏苏,我要做为你庆生的第一人。」
他微勾嘴角,眼中好似泛着星光。
而如今,琉璃盏已碎,他也许久没再对我笑过。
目光只剩质疑、冷漠和失望。
起初,他还有力气狡辩,说他同许柔没有丝毫的关系,是清白的。
只因幼时的情意,所以救助家族落败的她。
可他似乎忘了,那城南的庄子是我的嫁妆,他们的一举一动轻易便能知晓。
我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悲伤,不由苦笑。
这屋的一切我都再熟悉不过,承载五年的回忆。
但或许,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小桃提前去安置偏殿,我一人走出屋子。
寒风刺骨,院中空荡荡的,很冷清,丫鬟侍从早已被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