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死水的心仍然不住的刺痛。
7.
许柔得意地笑了,眼里尽是挑衅的光芒。
她支开萧良,来到我面前,开口嘲讽道:
「谢苏苏,这一次看你还怎么和我争?」
她边说边抚了抚自己如花似玉的脸庞,用着京城中最上等的胭脂水粉,身上裹着宫中赏赐唯一一件的狐裘大衣。
「你现如今丑陋如斯,只怕离被赶出府不远了,多年前我便和你说过,这主母之位只会是我的!」
「你看,我只是挤出几滴眼泪,萧良便将你赶出了主院,迎我入府...」
「谢苏苏,你始终比不过我阿。」
她狂妄的勾起唇,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。
我默不作声,静静地注视着她的一言一行。
这平静宛如冷水泼在许柔的身上,她愤愤地皱起眉,红唇似猛兽。
「谢苏苏,我最烦的就是你这假清高的样子,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将你拽入地狱。」
她勾起一抹坏笑,离我越来越近。
天旋地转间,两人朝湖中倒去。
许柔还不忘无辜地喊叫道:
「苏苏姐,柔儿只是好心关怀你,你推柔儿作什么?怎能如此心狠?」
萧良收到消息,马不停蹄地奔过来,他毫不犹豫跃入湖中。
湖水今晨才有冰化,冰冷刺骨,谢苏苏冻得脸青紫。
隔着水幕,萧良越过我,朝许柔游去。
我衣服湿透趴在岸边费力喘息,紧揪着衣襟,胸腔里的痛愈演愈烈。
还没缓过神来,上方笼罩一片阴影。
缓缓抬起头,萧良的脸满是阴翳,带着浓厚的厌恶。
「谢苏苏,你怎么变成如今这副模样?」
这厌恶之下全是失望。
冰冷的湖水没能溺死我,可这眼神却仿佛将我再一次丢掷到湖水里。
他没有质问,甚至没有怀疑,直接给我定了罪。
许柔娇弱地靠在萧良的怀里,身上盖着厚厚的衣袍,一双手揪紧他的衣襟,眼里蓄着泪,楚楚可怜地说道:
「萧哥哥,别怪苏苏姐,她是不小心的...别怪她了...」
求饶声一出,萧良更觉得眼前的人面目可憎,只留下一句。
「我不会放过你的。」
他抱着许柔大步流星地走了,许柔从臂弯中探出脑袋,得意地朝我挑了挑眉。
嘴里无声吐出三字。
「我赢了。」
寒风拂过,身上的衣服本就单薄,沾了湖水仿佛要结上一层冰。
我踉踉跄跄地站起身,隐隐约约看见小桃的身影,身形不住摇晃,最后失去意识。
8,
呜咽的哭声,凄凄惨惨,萦绕耳边。
定是小桃,又让她操心了。
我听见她凌乱跌跌撞撞的脚步声,她哭喊着跑去外面寻萧良。
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响起,我便知是他来了。
萧良轻嗤一声。
「刚刚人不是还好好的,又在玩什么把戏?」
「她加害阿柔之事,我都还没找她算账!」
毫无温度的质疑声。
「将军,夫人是真的病了,这段时日在这偏院过得十分凄惨,天寒地冻,食不果腹...求求你念在从前的情意,看看她吧...」
他顿了顿,语气有些疑惑。
「这院落虽偏远,但炭火衣物我哪一样短了她?何苦作出这般可怜的模样!」
可他并不知,府中的下人向来见风使舵,夫人不得萧良宠爱,自是样样都短缺。
自许柔入府后,额度尽数都给许柔院中,一日只送一顿饭过来,炭火更是少之又少。
小桃前去讨要,多次被轰出来,还被羞辱一番。
他们说我是弃妇,将衣物给路边的乞丐,都绝不给我。
萧良不耐烦,呵斥地止住小桃的哭泣声,来到床前。
我努力撑着眼皮,睁开眼,隔着厚厚的白床幔,隐约看见他那分明的五官。
他轻啧一声,「谢苏苏你到底闹够没有?又在装什么呢?」
「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情,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