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气，面色沉重。
只有监护仪的警报声和小孩子偶尔低声喊疼的声音。
片子显示，双下肢多处粉碎性骨折。
监护仪上，血压持续下降，心率加快，已经进入缺血休克。
ICU已经申请输血。
赶来的骨科和外科的主任医师会诊后。
得出结论。
建议，高位截肢方有一线生机。
而我作为实习值班医生，自然得去和门外家属谈一下抢救方案。
师傅拉住我「想做医生，就得遵守规则，不要意气用事。」
我当时不懂这句话的意思。
当真的面对家属的时候。
我才明白师傅当时为什么劝诫我。
2
刚到门外，一群人就围了上来，叽叽喳喳的根本分不清是谁说话。
眼下这么紧张的时刻，我铆足劲就喊「能做主的站出来！」
人群往后退了一步。
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子一瘸一拐的走出来「我是她爷爷，她的爸爸妈妈在外地打工，没办法赶回来。」
我心一沉，加快语速「你能做主吗？现在情况危急，小孩儿已经命悬一线，需要从大腿根部把双下肢截掉！」
老爷子一听，眼睛瞬间就红了「医生，孩子还小，你们要把她腿截掉，这个事儿我做不了主啊，我得问问她爸爸和妈妈。」
抢救室里一秒钟都是生命的流失，我着急喊着「那快联系啊！赶紧说明情况！现在小孩儿命都快没了，那双腿肯定是留不下来了！」
老爷子颤颤巍巍的从兜里拿出手机，打了她父亲的电话。
电话那头响了很久才接通。
老爷子还没说话就开始哭。
断断续续的一分钟才把话说清楚。
可小孩儿爸爸说老爷子是为了骗他回去过年才说谎的。
硬是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。
老爷子在医院急的汗流浃背，颤着手又打通了电话。
电话一接通「你个龟儿子！你幺儿躺在医院里等着你呢，你快些来，不然就同意截肢嘛！」
电话那头「我截个串串子的肢！」
我着急的抢过电话，以最快的语速陈述了小女孩的现状，并且郑重的告诉他。
生命攸关。
怕他不信，又用老爷子的手机发了几张女孩抢救时的照片。
他这才信了，但是他不理解为什么非要截肢才能保命，反复的问着能不能不截肢，没了双腿以后小孩儿没办法生活。
我反复告诉他现在情况很紧急，容不得他考虑那么久。
小孩儿爸爸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