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的风吹草动须立刻注意并保持警惕。
刚才还沉浸在为什么沈知时会亲自跟来的疑团里,她不小心走了神。
“过来,伸过头……”
一串玉珠被挽在手腕上,南乔抬起头 看着伸在半空中的手。
那是如白玉一般骨节分明的手指。
她红着脸,将指尖触碰到自己脸上,冰凉的手指让她脸更烫了。
“啊……”
她闭着眼睛,接受着这个人面无表情的处罚。
坐在轮椅上的人冷着一张脸,掐得自己脸蛋疼。
“不长记性。”
她揉着脸,退离了半步,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惑。
“为何这次任务主子要亲自赶来?”
这是她自入暮雪山庄来,八年来第一次独自出任务。
山中岁月本就无聊,原本她以为自己只能陪着冰冷的暗器,守着一颗心脏活到十八岁。
未曾想某日却接到任务,需要她去刺杀一位官员。
当天夜里的她激动地接受着师父的提点,警告她以自身安危为重。
南乔在第二天天一亮就下了山,一路奔向想象中的京城。
六年前,新帝临朝,百废俱兴。
今日的京城再也不复往昔。
南乔望着热闹繁华的人间,想到自己仅剩的岁月无法感受很多趣味,一时间失了神。
没曾想刚入茶肆,就对上了一抹熟悉的背影。
这一次不是派人消息传达,沈知时直接找到了她。
在这刹那,她动摇的心又变得坚定无比。
救命之恩,养育之情,她再也不属于她自己。
……
“你师父沈欢竟然让你独自下山,你可知道你要杀的人是谁?”
轮椅上的人站起身,凭着感觉走到窗边的卧榻旁,靠着窗户坐了下来。
“过来, 给我梳头。”
窗户被人打开,一束阳光倾泻而下,照在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。
南乔接过他搭在指尖的白色发带,怔愣着走在他旁边 。
望着半张脸沐浴在阳光里的人,她恍惚间回到了照顾这个人的那段时光。
穿衣授带,挽发清理,那段时间一度让第一刺客怀疑人生。
她这双手摸过无数种冷门绝器,每一件在她手里都能成为插入敌人喉咙里的武器。
师父长夸他手是最稳的。
她一度也这么觉得。
直到她被换到沈知时的身边,代替师姐成为常伴在沈知时身边的护卫。
事无巨细 ,沈知时一招手,她立刻来到这个人身边。
端茶倒水,牵着他的手去触摸物品,耐心细致地告诉他此为何物,有何用处。
直到这个人更加过分地让一个侍卫去去帮他解衣入睡……
那天夜里,屋内烛火通明,她解纽扣的手抖了又抖,终于在一声无奈的叹息声中,自己被请了出去,沈知时唤来了随身的丫头。
不是,凭什么这些东西他早不使唤丫头?
我一个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