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酸崽,老娘不是你妈别乱叫,晦气的东西!”
“妈……”
“嘟嘟嘟……”电话被挂断,男孩抱着电话嚎啕大哭起来。
边哭边喊:“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,为什么!!!”
我站在门口,冰冷的泪水打在我按住门把的手上,我抹了一把脸,手心一片凉骨的湿润。
我将那一袋食物放下,按住心口的位置,冲向了我的车内。
颤抖的手几乎握不住任何东西,我拼命抠开车屉,拿出一瓶药往嘴里猛灌。
我知道,我发病了。
靠在车椅上,剧烈的头疼令我晕死过去,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凌晨3点钟。
我摸了下额头上的一片冷汗已干涸,打开手机是几十个未接电话。
电话上显示:安心精神病院。
06
我按了接听键。
“商学姐……你目前一切还好么?”电话里传来在我的主治医生小谢的声音,他曾是小我一届的学弟。
“还好。”我缓了几秒道。
他明显呼出一口气,开启话唠模式:“学姐啊,你的情况其实一直很复杂也很严重,我这次是提着脑袋偷偷放你出去的。”
“你切记一旦发现不对劲,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啊!”
“你那病真不是开玩笑的,你自己手上那十几刀伤疤还在吧,看看吧,忒吓人!”
“对了,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,咱们约定的日子就到了,你一定要回来啊!不然别怪我不顾念师姐弟的情分,把你“请”回来。”
我摞开左手的衣袖,看了眼那十几道狰狞丑陋的伤痕,凝息几瞬。
我轻松笑了笑:“别担心,我有分寸。”
小谢低声咕噜了一句:“你让我相信一个精神病人有分寸……”
我掐断了电话。
回去后,我又吃了几颗安眠药。
闭眼便是年少父母车祸把我护在身下,自己在姑妈家寄人篱下被边缘化。
选了个最赚钱的专业,毕业后出来玩命工作,从那个窒息的家里独立出来。
在事业稍有起色的懵懂时刻,姑妈将段迟冬这个普通的十分典型的男人带到我跟前。
这个男人见我华服名表膝盖骨都软了,他单膝跪在我身前,饱含“深情”对我说:“商小姐,我对您一见钟情,你嫁给我吧,我会给你一个温馨美好的家,让你不再孤单无依。”
我无动于衷。
直到姑妈说出那句:“迟冬家贫,可以入赘,以后孩子可以跟你姓,你父母在天有灵也会宽慰的……”
如游魂一般飘荡窒息多年的我,听到这句似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。
这个像与我之间有隔阂的“虚幻”世界,也因为这个提议,似乎终于有了落地的实感。
我最终点头:“好。”
而事实证明,当年的自己,还是太年轻。
看着闹钟走到天明,我驱车来到段迟冬所在的酒店。
开门进去后,他正躺在沙发上,叫了一大桌的早餐服务往嘴里塞着,看着不知名的狗血剧,整个人惬意又舒适。
他大概忘了,他还有一个在捡垃圾吃的儿子。
“早。”我牵动嘴角。
他看了我一眼,立马坐立起来,擦了擦嘴:“你来啦,早啊。”
“收拾收拾,我们要去收拾我们的敌人了。”我牵动下嘴角,尽量释放友善,并把手上新买的一套衣服递过去。
段迟冬从沙发上跳下来,看了看衣服:“你可真周到。”
我坐在沙发上,见他胡乱往身上套衣服,穿得歪七八扭。
实在看不下去,我伸手帮他穿衣、梳妆以及套上带假钻的高跟鞋。
看着镜子里的他,和蜜糖今天的装扮几乎一致,我夸赞道:“完美。”
他有些兴奋还有些感慨,抓住我的手,似要哭了:“晚雾,你变温柔了很多……”
我答:“你教会了我成长,也使我温柔,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。”
他颇有感慨和骄傲地点了点头:“等我们报复完那贱女人!你再把我整回去……我们好像还没离婚,也许我们还可以……”
我拍了拍他的头,打断了他:“快点哦,好戏要迟了。”
07
我们驱车来到一个台球馆,我让段迟冬先去女厕所等我通知。
他鬼鬼祟祟进去后,发了张半遮半露着还保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