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“冬冬……”我手指勾勒着“她”这张脸。

段迟冬见鬼地望向我，大概是我从未这么亲密叫过他。

“我们的心都被她碾碎了……现在我给你的这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，就是我们报复她最好武器。”

“什，什么意思？”

“她夺走了你的一切……你也可以用这张脸，夺走她的一切，包括她的存在。”

段迟冬猛然绷直背脊。

我发动了车子问：“星星在哪？”

05

城中村，昏暗的路灯照亮一个在捡垃圾的小孩。

“那，那就是星星……”段迟冬指着那仿佛从垃圾堆里刨出来的，8岁左右的小男孩道。

我从上到下打量男孩破烂的T恤，脏兮兮的帆布裤，还有露出大脚趾的鞋。

几乎难以跟曾经养尊处优，被保姆精心照料的儿子重合在一起。

“他为什么在捡垃圾。”我问。

段迟冬支支吾吾好一会道：“我欠了钱，孩子他妈……呸，蜜糖又跑了。”

似乎感受到车内的寒气，他哆嗦一下，连忙找补：“不过我已经打电话给我爸妈了，再过一阵子我爸妈来了会照顾好他的！”

见我不说话，他指了指星星：“你要是心疼儿子……现在也可以把他接回去，你应该依旧过得很好吧，不差星星一口饭，好歹他是你亲生的。”

我手指敲击着方向盘，深深地看着那个捡破烂的男孩。我看着他从垃圾桶里翻出一袋吃剩的肯德基，露出惊喜的神情。

那神情，仿佛当年看见我为他亲手在圣诞节、准备挂满一颗树礼物时的一样。

“晚雾……”

我发动车子，在那孩子看过来之际，打开车灯，转弯撤离。

路上段迟冬小声骂我：“你可真是个冷血动物，看着儿子捡垃圾吃竟然无动于衷……”

我回了他一句：“他离开时，有交代我不要打扰你们一家三口幸福，你知道的，我一向不忍拒绝他的任何请求。”

段迟冬被噎得一路无话。

我把他带来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，并给了他一张黑卡：“你先住在这里，这张卡是我的副卡，除了不能使用还你的债务，生活方面你随便刷。”

“她”拿着卡亲了一口，对我露出谄媚讨好的表情，并用胳膊肘碰了碰我：“商晚雾，你这人除了不会说好听的话，做人做事向来这个。”

我看着他的大拇指，牵动了下嘴角：“好歹做夫妻近十年，这是我应该的。”

他点了点头，也深以为然，并问我：“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，要怎么取代那贱人的存在。”

说着他狠狠跺了下高跟鞋，咬牙切齿：“我要让那个贱人付出代价！”

我伸手拍了拍他的头：“她是我们共同的敌人，我这边已经有了一个完美计划，今晚你累了先放个热水澡好好休息，明天我来接你详说，恩？”

“她”点了点头，突然双目有些感动地婆娑，还在我的手掌下撒娇了起来：“晚雾，你真好。”

我温柔地笑了笑：“晚安。”

“她”恋恋不舍地看我离开，直到我步入电梯还能看见“她”殷勤地跟我招手：“darling明天见，晚安！”

我出了酒店上了车，先用消毒药水把触碰过“她”的地方都消毒的一遍，直到手被擦破皮我才停下。

又把车里他残留的气息做了下杀毒，抽了根烟缓了许久才离开停车场。

路过kfc的时候，我停了片刻，买了这里几乎所有口味的食物，驱车又回到捡垃圾的儿子那。

他已经回去了，根据之前我调查到的讯息，我在一栋人员复杂的破旧违建楼里，一间半开的铁锈门前停住。

“妈妈……”

我紧了紧手中那一大袋食物。

“蜜糖妈妈，你什么时候回来啊，我捡了好吃的，留了一对没吃过的鸡翅给你和妹妹迟，妈妈你快回来，我想你了！”

“啊？你又捡垃圾给我吃，你想毒死老娘！？你就跟你那个死鬼丑爸一样，就不想我好过是吧！还有，老娘根本没有怀孕，没你妹妹！”

“不，不是的……呜呜。”男孩抓着电话哭了起来，边哭还边捂着“咕咕……”叫，明显饿坏的肚子。

“妈妈我就是想你了，给你留了好吃的，你说过的会一直陪着我不会离开我。”

“滚，你这个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