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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便应下了这桩婚事。
朕以为,子衿每每看向朕时眼角含泪,是情深义重。
原来,她是因为朕横刀夺爱而感到心痛。
还没等朕过多感慨,那女子又道:
【成婚后,苏子衿恪守忠义孝道,便和玄琅断了联系。可玄霄自登基以来便醉心国事,鲜少踏足后宫。苏子衿虽居中宫之位,但常年无所出。加之玄霄从无广纳后宫之意,时间一长,苏子衿便在朝堂内外背了不少骂名。】
【有人说,苏子衿身为国母计较善妒,也有人说她多年无孕,愧对先皇嘱托。就连太后也时常召她进宫训斥,可苏子衿每次和玄霄提起纳妃一事,都无疾而终。长久以往,她也因此胸闷郁结,患上了心病。如果不是玄琅时时探望纾解,她怕连三十岁都活不过去了。】
等等!
早已病逝?患上心病?
原来子衿这半年来茶饭不思,竟是因为这个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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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想起之前,子衿确实和朕提过广纳后宫这事。
那时朝堂上的风言风语颇多,朕本无心后宫,便一一将进言的朝臣打发了回去,又怕子衿受了那些言语影响,强迫自己做宽容大度的国母,便每每提及此事都插科打诨。
细细想来,朕每次婉拒她时,她眼中的泪光竟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郁闷吗?
所以,她这才想到与玄琅借腹生子的办法,只为了履行皇后的责任,保全江山的稳固吗?
糊涂啊!
子衿糊涂,这种事万一败露,便是要抄家灭族背上千古骂名。
朕也糊涂,什么心细如发?朕该早早体贴子衿的心意,纳妃也好,生子也罢,何故误了人家姻缘又害了人家性命!
怪不得老三宁愿残害手足也要把朕拉下王位!朕合该是个昏君才是!
扼腕叹息之际,面前出现一碟热腾腾的马蹄糕,子衿正托着碗,笑意盈盈。
“新出炉的糕点,陛下尝尝?”
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识体,还是那个活生生的子衿。
朕叹了口气,拉过子衿的手细细摩挲起来。
半晌后,朕抬眼问道:
“朕给子衿换个夫婿,可好?”
5.
话一出口,朕就知道,糟了!
朕不该这么直白的!
刚才还面色红润的子衿因朕的一句话,如今跪在地上,脸色惨白,瑟瑟发抖。
朕想扶她起身,可刚探过去,便察觉她浑身冰凉,冷汗直冒,大有朕再谈及此事便要当场昏过去的架势。
可朕是天子,说出去的话就没有再收回来的先例。
何况朕已经耽误二人这么久,要是再耽搁下去,怕真会误人终生。
于是,当天朕就将三弟玄琅也叫来了凤仪宫。
转眼间,三弟和子衿齐刷刷地跪在了朕的面前,宛如一对璧人。
凤仪宫内,三人相对无言,最后还是朕率先开口,打破了这骇人的宁静。
“朕知你二人互生情愫……”
朕刚开了个头,玄琅便唰的一下抬眼,面色惨白的将子衿护在身后:
“皇兄!这一切都是臣弟的错!都是臣弟不好,见皇嫂貌美便有意勾引,这一切和皇嫂无关,是臣弟强迫她的,请皇兄明鉴啊!”
说罢,玄琅几头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