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半在外面斜斜的生长着。
那是我的栖身之所。
死之后,婆母请了道士时不时做法,我感觉浑身都疼,只有附在我生前最爱的那株蝴蝶兰上,我才不会感到难受。
我出不了邹府,只能在这院子里等着邹庭安回来。
2
邹庭安小心翼翼的把那株蝴蝶兰移植进另一个花盆里,把荒凉的院子收拾出来布置成从前的样子,我现在每天都能见到他,和他同住同睡,闲暇时他把那盆花搬出去晒太阳。
属于我的东西全都没了,就只有那盆蝴蝶兰,是他唯一的念想。
他脸上的笑意几乎没有出现过,连睡觉都格外不安宁紧皱着眉头,我心里很难受,在我的印象里他不是这样的,以前最喜欢和我讲笑话和趣事。
婆母同邹庭安说,让他趁着年轻续弦留个后,上战场也有个惦念。
「我呀整日担惊受怕的。」
邹庭安放下手中的兵书皱眉问道:「母亲中意谁?」
「说了你可别生气,你表妹这孩子又舒心性子也好,都是她在我跟前端茶递水,嘘寒问暖,是个贴心人。我之前让人教她管账,这丫头聪明,一学就会。」
「母亲难道早有此意?令仪故去之后便开始谋算,还是之前就……」邹庭安眸中寒意深了几分。
「越说越不对。」婆母打断了他的话。
「池令仪都已经走了,你还打算一辈子不娶?总是提起她,提她我就来气,又没能生下一儿半女。我当初不同意你娶她,你不听,我都已经妥协到这一步了,你还要我怎样,不体谅母亲的心,你父亲去世后,我一人把你拉扯大多不容易,你还怨我。」
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,邹庭安神色缓和下来。
「母亲我知晓你的不易,可再娶的事我不会考虑。」
邹庭安态度坚决,婆母没再说,看了他一眼哭的更厉害。
3
也不怪婆母之前不喜欢我,在嫁到邹府之前,我曾是别人的夫人,是被休弃之人,是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。
池家与京城的贺家曾有过婚约,那时候贺家在汝南还未发迹,两家人一起做生意,父亲吃醉酒口头订下的。
当今陛下登基后,感念做皇子时流落汝南贺家家主曾有收留之恩,水涨船高,贺家封了官,官至五品,早已看不上池家经商,从未提起过婚约。
父亲常常写信问候,时不时在信中提起,贺家根本不理会,父亲刚给姐姐订下了一门亲事时,贺家突然提出要结亲。
父亲宠大姐,母亲宠小弟,只有我和他们俩长的都不像,我嘴笨,不会说好听的话自小不得宠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