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似在享受这难得的静好。
我正坐在石凳上,有气无力地给相公缝补衣衫,手指颤抖,针脚也显得凌乱。
这时,院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呼唤:“兰儿!”
我抬眼望去,竟是许久未见的母亲。
母亲迈着匆忙的步子走进院子,目光在触及我时,瞬间瞪大,满是震惊与心疼。
她几步跨到我跟前,双手握住我的肩膀,上上下下打量着我,声音带着哭腔:“我的儿啊,你这是怎么了?如何瘦成这般模样!”
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想要宽慰母亲,可声音却透着虚弱:“娘,我没事儿,就是最近没休息好。”
母亲拉着我在石凳上坐下,眉头紧锁,眼中满是疑虑:“兰儿,你跟娘说实话,是不是李家待你不好?”
“娘,您误会了,相公待我极好。”
我垂下眼帘,犹豫再三,终是将夜夜噩梦、精神不振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。
母亲听着,脸色愈发凝重,嘴唇紧抿,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。
突然,母亲像是想起了什么,神色紧张地压低声音:“兰儿,你可还记得阿花?”
我一脸茫然,眼中满是好奇,摇了摇头:“阿花?娘,这是谁啊?我从未听过。”
母亲见状,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惶,她慌乱地站起身,在原地来回踱步,嘴里喃喃自语:“这可如何是好?这可如何是好……”
我满心疑惑,拉着母亲的衣角追问:“娘,您倒是跟我说清楚啊,阿花如何了?”
母亲却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欲言又止,那眼神里的忧心仿若能凝成实质。
次日清晨,母亲又匆匆赶来,手中紧握着一张泛黄的符纸。
阳光洒在符纸上,那些诡谲的符文仿若活物般扭动。
母亲走到我跟前,双手将符纸递给我,声音带着几分哀求:“兰儿,你把这符纸收好,贴在床头,求个心安。”
我接过符纸,手指触碰到那粗糙的纸面,满心莫名其妙,抬眼望向母亲:“娘,这是什么?能管用吗?”
母亲并未回答,只是眼眶泛红,看着我,那眼神仿若我即将大祸临头。
她沉默良久,才哽咽着说:“兰儿,你千万要好好地,娘就你一个闺女,可别有个好歹。”
说罢,母亲又忧心忡忡地转身离去,脚步匆匆,背影透着说不出的担忧。
我站在院子里,手里攥着那张符纸,望着母亲远去的方向,心中的疑惑仿若汹涌的潮水,一波接着一波。
微风拂过,带来一丝凉意,我莫名打了个寒颤。
转头看向屋内,屋里黑漆漆的,在白日里也透着几分阴森,似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。
4
夜幕悄然降临,如一块黑色的绸缎,将整个院子捂得严严实实,仅有屋内那昏黄的烛火,挣扎着透出几缕微光,在黑暗中摇曳不定。
我坐在床边,手中紧攥着母亲白日里给的那张符纸,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。
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符纸上那些诡谲的纹路,眉头紧锁,眼神中透着迷茫。
这时,门 “吱呀” 一声被轻轻推开。
相公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卧房,手中照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安神茶。
茶香瞬间在屋内弥漫开来,冲淡了些许压抑的气氛。
他一眼便瞧见了我手中的符纸,脚步微微一顿,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,但转瞬即逝。
相公将茶碗轻轻放在床边的小桌上,目光再次落在符纸上,轻声问道:“娘子,这是何物?”
我抬眼望向他,犹豫了一下,如实回答:“相公,这是今日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