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绝路,他们绝望的哭诉、破碎的家庭如同一把把利刃,狠狠刺向我的良心,让我备受谴责。无数个夜晚,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无法入眠,黑暗中,心中不停地问自己:“我怎么会变成这样?我这是在做什么?”那声声质问如雷鸣般在脑海回荡。
但我不敢反抗,只能表面上敷衍着工作,每次与客户交流,我都尽量说得含糊其辞,用模棱两可的话语,避免让他们陷入太深;每一个空闲的瞬间,我都会像个伺机而动的猎手,留意园区里的安保情况,寻找可能的逃跑路线,眼睛如同探照灯般扫视着四周。
园区里的生活条件极差,宿舍是大通铺,几十个人挤在一起,汗臭、脚臭混合着潮湿闷热的空气,令人窒息,仿佛置身于污浊的沼泽。晚上,蚊虫肆虐,嗡嗡声如魔音贯耳,根本无法安睡,可白天高强度的工作又让人疲惫不堪,身体和精神都被拉扯到极限。而且,我们没有任何通讯自由,手机被统一收缴,如同被剪断了与外界联系的脐带。只有在完成一定业绩后,才允许给家里打个简短的电话报平安,还得在主管的监视下,强装笑颜,说一切都好,那压抑的感觉如巨石压胸。
有一次,我因为连续几天业绩不佳,被主管叫到了办公室。他恶狠狠地瞪着我,眼中满是怒火,嘴里骂着脏话,突然,他拿起桌上的一根皮鞭,朝着我狠狠抽来。皮鞭抽打在身上,火辣辣地疼,我忍不住惨叫出声。可主管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,一边抽一边吼道:“不干活就别想吃饭,不想赚钱就别想活着出去!”我蜷缩在地上,满心的屈辱和绝望,身上的伤痛却不及心中的万分之一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却倔强地不肯落下。
还有一回,园区里抓住了一个试图逃跑的人。他们把他拖到院子里,当着所有人的面,将他关进了一个狭小的狗笼。狗笼里满是污垢和恶臭,那人在里面痛苦地挣扎、呼喊,声音凄厉,却没有人敢去救他。我站在人群中,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,心中充满了恐惧,我知道,如果我逃跑失败,等待我的也将是这样的下场,那画面如噩梦般烙印在心底。
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园区里还流传着一些关于卖器官的传闻。据说,那些实在没有利用价值,或者反抗太激烈的人,就会被偷偷送到一个神秘的地方,再也没有回来。每当听到这些传闻,我都脊背发凉,仿佛有一股寒意从尾椎直窜头顶,拼命告诫自己一定要小心谨慎,如履薄冰。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,我在痛苦与绝望中煎熬,逃跑的念头愈发强烈,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,如同困兽在牢笼中徒劳挣扎。
终于,在一个看似寻常的午后,阳光慵懒地洒在园区,我佯装去上厕所,实则心中暗自留意着周围的动静。就在这时,我发现园区里的保安换岗出现了短暂的空当,那一瞬间,我心中一动,仿佛黑暗中闪过一丝曙光,觉得这可能是我期盼已久的机会。我小心翼翼地朝着园区的围墙摸去,脚步轻得如同猫步,一路上,我尽量避开监控摄像头的视野,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,身体紧贴着墙壁,试图隐匿身形。
好不容易靠近了围墙,我四处寻找可以攀爬的工具。幸运的是,墙角有一堆废弃的建筑材料,我在其中翻出了一根还算结实的木棍。我把木棍靠在墙上,双手颤抖着开始往上爬,心跳如雷,每往上一步,都感觉离希望近了一分。
就在我快要爬到墙头的时候,突然,尖锐的警报声大作,仿佛恶魔的咆哮,打破了园区的平静。原来,园区里还有隐藏的红外感应装置,我触发了警报。刹那间,整个园区沸腾了起来,保安们从四面八方朝着我冲过来,嘴里喊着我听不懂的语言,但我知道,他们是来抓我的,那急促的脚步声如催命鼓点。
我心急如焚,拼尽全力想要翻过墙头,可慌乱之中,我的脚一滑,整个人从半空中摔了下来。落地的瞬间,我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,疼得我几乎昏死过去,眼前一片黑暗,只觉天旋地转。还没等我缓过神来,几只大手就像钳子般抓住了我,将我拖回了园区,我无力反抗,如同待宰的羔羊。
我被带到了一个黑暗的房间,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,令人作呕。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走了进来,为首的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根粗铁链,二话不说就朝我抽了过来。铁链抽打在身上,每一下都使我痛入骨髓,我在地上打滚、求饶,声音沙哑,可他们丝毫没有怜悯之心,眼中只有冷漠与凶狠。打完之后,他们把我扔进了一个水牢里。
水牢里的水冰冷刺骨,散发着阵阵恶臭,水面上还漂浮着一些不明物体,仿佛是地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