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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的礼官十分心疼,说那是东宫内库里仅有的两棵珊瑚。
姐姐闻言赶来,开口第一句就是劝我早早嫁人。
“既然妹妹已经不再倾慕太子,不如姐姐帮你寻一位好夫婿?”
可是早些年,我追求殷慈闹得人尽皆知,京中的富家子弟都看不上我。
“那姐姐可有人选?”
“和亲如何?那塞外的王子英姿非凡,你见了也定然喜欢。”
我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心急,当日午后就去向皇后求了和亲的旨意。
只是旨意还没下来。
元一衷突然出现了!
夜色沉重,半梦半醒间一只冰冷的手贴到了我的脸上。
我从噩梦中惊醒,睁眼便见到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我床边的元一衷,他嘴角含笑,那只手顺着我的里衣向下,熟练地在我身体上游移,最后更是发了狠一般掐住了我的脖颈。
“竟敢背着我偷偷求了和亲的旨意,能耐不小啊!公主莫非你这具身子还能配得上谁?”
呼吸支离破碎。
我艰难地瞪着元一衷,喉咙里硬生生挤出几个字:“我堂堂一国公主,嫁娶之事难道还要向你一个阉人征求意见?”
元一衷大怒:“六公主真是好不听话!难道是忘了曾经的惩罚?”
原来我不听话时,他总鞭笞我,导致我不得不在夏日也穿着厚厚的衣衫,不然会露出下面层叠的鞭痕,这在四年戒律堂,元一衷留在我身上永远无法消弭的印记。
殿内的宫人不知所踪。
鞭子带着劲风抽在我身上,血迹顿时在雪白寝衣里氲出一道血迹。
殿外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,紧接着响起殷慈的声音:“珍珍人在何处?”
我从来没觉得殷慈的声音如此动听过。
可惜我的口舌被堵住,只能泪眼朦胧地期待下一刻殷慈破门而入。
可是殿外的宫人被元一衷收买了。
他们信口胡诌:“宝珍公主晚上出去就没回来过。”
“呵,不过安静两天又要作什么妖?”
无需见面,我都能想象到殷慈不屑一顾的模样。
随后又有一道更熟悉的声音:“这么晚了妹妹在外面能去做什么呢?难不成是有什么相好……”
是林婷。
她话语里的恶意令我胆寒,偏偏殷慈口中又带了几分宠溺。
“她若是有什么相好的那便好了,孤以后就不必担心她再纠缠了。”
原来我的姐姐和我曾经喜欢的人就是这样看我的。
我闭上了眼,泪水无声地流下。
元一衷忍不住怜惜地摸了摸我的脸。
“珍珍想必还不知道吧,太子现已和林婷公主互诉了情谊,现在,他们恐怕正想着如何逃脱礼法,举行大婚呢。”
我的心顿时一痛,想起了一些往事。
那一年我落水,是殷慈救了我,他在水下急促地喊着什么,但我那时太过慌乱根本没听清。
现在想来,他怕不是以为落水的人是姐姐,所以急着跳下了湖。
后来还有一回,前朝的大臣以皇子年纪渐长,而我们姐妹不是皇家血脉为由,请旨让我们搬出皇宫,殷慈又是据理力争,又出搬出皇后。
我以为他是为了我,现在看来,他当时不过是不想姐姐离开皇宫罢了。
我怔怔地盯着床顶,眼泪浸湿了我的枕头,就连元一衷什么时候收起了他的鞭子我都不知道。
他抚过我脸上的泪水,轻声道:“珍珍乖,待过几天我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