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她要说什么，无非是最近发现喜欢上我，但又不想伤害丁墨，让我给点建议。

前世我天真地以为自己终于熬出头了，现在只想给自己一巴掌。

但我还是回复： "嗯嗯，明天见。"

打开电脑，我整理了一下收集到的证据，丁墨偷看密码的视频，小晴套话的录音。 他们的实时定位记录。

前世你们让我尝尽苦头，这一次，我要让你们加倍奉还。

想到这里，我给周默发了条信息： "周总，明天能不能单独聊聊？"

他很快回复： "什么事？"

我斟酌了一下： "关于丁总，我发现了一些事情..."

发完等了很久，他才回： "好。"

我叹了口气，终于可以掀开这场戏的第一张底牌了。

你以为你在看戏，其实你才是那个被人看戏的小丑。

4

这家餐厅是沈倩挑的，情调西餐厅，烛光晚餐，我提前到了半小时，点了瓶红酒醒着。

前世她就在这里对我表白，那时我激动得打翻了红酒，然后跪下来帮她擦裙子， 成了丁墨笑话我的素材。

八点整，沈倩来了。

一条黑色吊带裙，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。

前世的我大概已经看直了眼。

"不好意思，让你久等了。"她大方地在我对面坐下。

我给她倒酒："没事，我也刚到。"

她抿了一口，突然说："郝哥，我觉得你最近有点不一样了。"

我心里笑出声。 还真是敏锐。 但这只会让游戏更有趣。

"哪里不一样？"我装作不解。

她歪着头，像在思考："说不太清楚，就是感觉...更深沉了？"

"可能是最近工作压力大吧。"我含糊地回答。

"其实...我有话想跟你说。"她忽然正色。

我等着她说下去，等着她说喜欢上我，等着她说对不起丁墨，等着她说需要我的帮助。

但她说："你是不是...发现了什么？"

我愣了一下。 这句台词不在剧本里。

"什么意思？"我反问。

她放下酒杯，直视我的眼睛： "关于丁墨的事。"

有意思，看来这只小狐狸也没那么蠢。

"倩倩，"我向前倾身，"你想说什么？"

她咬了咬嘴唇："你最近看丁墨的眼神...不太对。"

我笑了："是吗？我怎么看他的？"

"像是..."她顿了顿，"在看一个笑话。"

这一刻我突然对她刮目相看，原来不是只会卖弄风情的花瓶，难怪能当丁墨的帮凶。

"所以呢？"我往后靠在椅背上，"你想说什么？"

她垂下眼："我...我其实......"

我打断她："你其实是丁墨的人，从一开始就是。"

她猛地抬头，眼里闪过一丝慌乱。

"别紧张，"我晃了晃酒杯，"我就是随口一说。"

她松了口气，挤出一个笑容："郝哥别开玩笑，我......"

"要不要看看你们的精彩表演？"

我打开手机，放出一段录音。

是她和丁墨的对话： "这个郝诚太好掌控了，蠢得像条狗......"

"不急，再晾他一段时间......"

"等他求着我们玩......"

沈倩的脸色变了。

我欣赏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，慌乱、恐惧、不甘，比她装出来的楚楚可怜有意思多了。

"你...你想干什么？"她的声音在发抖。

我往前凑近，在她耳边轻声说： "我想干什么？"

"当然是陪你们好好玩玩了。"

"不过这次，我们换个玩法。"

她整个人僵在原地，香水的味道很重，但掩盖不住她冷汗的气息。

"倩倩，"我坐回去，笑着说，"我们交个底吧。"

"你...你到底是谁？"她死死盯着我。

我举起酒杯："一条狗啊。"

"不过是一条，会咬人的狗。"

她忽然站起来要走。

我叫住她："要不要看看我给丁墨准备的礼物？"

她停住脚步。

我打开另一段视频，是丁墨和小晴在酒店的监控，还有转账记录，还有他们的实时定位。

"你觉得，要是把这些发给周默，会怎么样？"

她猛地转身："你敢！"

"你说我敢不敢？"我眯起眼睛。

她颓然坐回椅子上："你想要什么？"

"很简单，"我往她杯子里倒满酒，"陪我演一场戏。"

"什么戏？"

"你继续勾引我，我继续当舔狗。"

"就按丁墨的剧本来。"

"只不过这次，我们都知道这是在演戏。"

"为什么？"她不解地看着我。

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： "因为这样比较有意思。"

"不是么，我最爱演戏的小演员？"

她沉默了很久，终于点头："好。"

我举起酒杯："合作愉快。"

她僵硬地碰杯："合作愉快。"

走出餐厅，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，知道她一定会把今晚的事告诉丁墨，但这正是我想要的。

让他们以为自己还在操控一切，让他们以为我只是在虚张声势，让他们感受被玩弄的快感。

然后在他们最得意的时候，让他们知道，这从来就不是他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