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了!"苏夏捂住耳朵,但父亲的声音依然清晰地传入耳中。
"所以她才会想杀了你。"
这句话像一记重锤,击碎了苏夏最后的理智。她感觉天旋地转,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那些被遗忘的画面突然变得清晰:母亲举着剪刀的手,她惊恐的尖叫,父亲冲进来阻拦......
"不,不是这样的......"苏夏蹲下身,感觉头痛欲裂。
"你一直都知道,"父亲的声音变得阴冷,"只是不愿意承认。"
苏夏抬起头,发现父亲的脸开始扭曲,皮肤像蜡一样融化。他的眼睛变得血红,嘴角裂到耳根,露出森白的牙齿。
"你和她一样,"他的声音变得尖利,"都是疯子!"
苏夏尖叫着后退,撞翻了身后的花瓶。碎裂声让她猛然清醒,她发现自己正蜷缩在琴房角落,面前空无一人。
台灯依然亮着,钢琴盖紧闭,上面落满灰尘。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。
但地上散落的乐谱告诉她,那不是梦。那些写满疯狂字迹的乐谱,那些充满怨恨的话语,都是真实的。
苏夏颤抖着捡起乐谱,突然注意到其中一张的背面有字。那是母亲的笔迹:
"如果她死了,一切都会好起来......"
字迹到这里戛然而止,后面是一大片暗褐色的污渍。苏夏凑近闻了闻,是铁锈的味道。
是血。
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,是陈默发来的消息:"快来医院,你妈妈要见你。"
苏夏站起身,感觉双腿发软。她最后看了一眼琴房,突然注意到钢琴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反光。她蹲下身,发现那是一把生锈的剪刀。
剪刀的刃口上有暗红色的痕迹。
第四章:真相之痛
医院的走廊比记忆中更加阴冷。
苏夏站在病房门口,手里还攥着那把生锈的剪刀。金属的寒意渗入掌心,她却感觉不到疼痛。陈默站在她身边,欲言又止。
"她......"陈默犹豫了一下,"一直在喊你的名字。"
苏夏深吸一口气,推开病房的门。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,混合着某种腐烂的气息。母亲躺在病床上,手腕被束缚带固定,点滴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下,像是某种倒计时。
"妈。"苏夏轻声唤道。
母亲猛地转过头来,她的眼睛布满血丝,眼神却异常清明:"小夏,你来了。"
苏夏走近病床,看见母亲额头的纱布渗出血迹。她的目光落在母亲的手腕上,那里除了新的针眼,还有几道陈旧的疤痕。
"我有话要问你。"苏夏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。
母亲的眼神闪烁了一下:"问什么?"
"这把剪刀,"苏夏举起手中的凶器,"是你放在琴房的吗?"
母亲的脸色瞬间惨白。她开始剧烈挣扎,束缚带勒进她的皮肉:"不,不是我......是你......"
"我?"苏夏皱眉,"什么意思?"
"是你自己放的!"母亲的声音变得尖利,"你总是这样,总是想把一切都推给我!"
苏夏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,耳边又响起了钢琴声。她看见母亲的嘴在动,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。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,像是老式电视机失去了信号。
"苏夏!"陈默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。
她发现自己正举着剪刀,刀尖离母亲的喉咙只有几厘米。母亲在尖叫,陈默死死抓住她的手腕。
"我......"苏夏松开手,剪刀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"出去!"母亲歇斯底里地喊道,"你这个怪物!你不是我女儿!"
苏夏踉跄着后退,撞翻了输液架。药水洒了一地,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。她转身冲出病房,耳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