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口,村长仔细盘问,各家孩子都在,却都说早早睡着,并没有哭闹不止,村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干嘛,大家也都顶着困意,刚准备让大家回去睡觉。
突然,站在队伍边的王家老大,也就是王婶的老公说道:“咦,老李怎么没来?”
老李就是我们槐头村出了名的光棍汉,平日里啥也不干,就是个混吃等死的酒葫芦,有酒就能让他躺上一天。
村长闻言也仔细巡视了一圈,并喊了几声老李头,没人应答,大家都开始看向四周。
“老李头估计又喝醉了,没醒过来,王鹏你过去喊他起床。”村长说道。
王鹏就是王婶他老公,平时就数他跟老李头玩的最近,经常一起喝酒。
王鹏闻言就小跑了过去。
老李头家住的离村口并不远,因为是孤家寡人,平时也没人跟他走动,就在村口右侧往里几十米的废弃房子住了下来。
砰、砰、砰。
没人开门,王鹏大喊几声老李头也没人回应,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一脚踹开老李头家老旧的大门冲了进去。
来人啊!
一声大吼传遍了整个村子,村长带着大伙跑了过来,只见王鹏瞪大双眼站在门口,手上身上都沾上了血迹。
“你怎么流血了!”王婶见到自家汉子身上有血以为受伤了哪里还忍得了,冲了上去给王鹏检查伤口。
“不是我的血。”王鹏沾了血也不好伸手拦住老婆,只能说道:“你们快进去看看,老李头死了!”
王鹏刚说完,村长已经冲进了老李头的家里,看到老李头趴在地上,附近到处都是血迹。
村长走过去把老李头翻了过来,发现老李头左手从肩膀处连根断掉,不用摸脉搏,丝丝凉意的身体就知道老李头已经死了,并且死了有一两个小时了。
“怎么回事。”村长询问着刚进来的王鹏。
“我也不知道,我看敲门和喊了老李头都没反应就踹开门进来看了,我进来时就躺在地上了,我不相信老李头就这么死了摸了摸他脉搏……。”
王鹏显然还没从老李头的死缓过来。
“所有人都去门口集合,老李头不会无缘无故的死掉。”村长道。
“叶知闲,你留下来检查一下老李头,看看是怎么死的。”村长吩咐了我们村唯一的一个医生,便走了出去。
叶知闲,就是我的爷爷的父亲,也就是我的曾祖父,是村里唯一的老村医,我们叶家是一脉单传,医术也就一代传一代,直到我爷爷那一代便差不多断了传承,因为我父亲不喜欢行医,跑去了外面闯荡世界去了。
我曾祖父医术算不上高超,但是我们叶家传承已久,也身为村里的唯一医生,治疗一些小毛病和把脉也是信手拈来。
村长跟着大家出去后,曾祖父就带着我爷爷去给老李头检查身体去了。
曾祖父正好也借着此次机会给我爷爷传授一些我们家独门的手段。
现代法医检查死亡原因大都是通过抽检血液或者解剖来确认死因,但是碍于现在医疗水平有限,连怎么动刀都不会。
我们叶家也有我们独门的秘法:运针。
通过银针插入人体关键的九个穴位,从头到脚,乃为正运,运针后通过观察人体毛孔散发出来丝丝的“气”来辨别,如暴毙而亡则会体毛直立,散发出独有的恶臭。
如是寿终正寝,则散发出丝丝松香,身体没有变化。
当然,运针也不仅仅能鉴别人的死因,也能根据运针的不同而给活人看病。
“小叶子看好了,咱们叶家的独手,也是咱们叶家的立根之本。”说罢,曾祖父从包里拿出来了九根细,但足有十公分长的银针。
“正运,要先从头顶的百会穴开始,以百会穴为源头,逐步把气运到底……”
呼!完成。
曾祖父深吸一口气,看着旁边的我爷爷说道:“长生,如何,可看懂?”
“十之七八。”我的爷爷,也就是叶长生道。
“嗯。”曾祖父点了点头,并没有因为长生的回答而感到满意,仿佛本就该这样。
突然,老李头的尸体开始发生了变化,手臂上以及腿上的汗毛开始慢慢蠕动,看的令人密集恐惧症都犯了。
爷爷微微把头扭了扭,不敢直视,曾祖父拍了拍我爷爷的头轻声说道:“闭上眼睛,调整呼吸,仔细感受气的变化。”
霎时一缕细烟缓慢升起,爷爷动了动眼皮,抿了抿嘴,显然这缕青烟并不好闻。
“是不是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?”曾祖父问道。
“嗯,有点骚……像是……狐狸身上的?!”爷爷陡然睁开双眼,看着曾祖父。
“是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