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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门,并迅速反锁。
……
整个晚上,我没有听到妈妈回来的声音。
我陷在恐惧的旋涡中,彻夜难眠……
第二天。
我在凌晨5点,偷偷出了家门。
一月末,北城零下十几度。
我穿着掉皮的薄棉衣,在寒风中等了一个多小时,学校终于开门了。
教室,是我觉得最安心的地方。
即使性格内向,毫无存在感的我,在班里没有任何朋友。
但至少,这里没有家暴,没有恐惧,我可以一个人,安静的学习。
到了七点多,大部分同学都到了。
几个女生的聊天声很大。
“听说了吗,昨天六班陆瑶生日,校草陈宴时送了她一个卡地亚手镯。”
“天哪,一个卡地亚,最便宜的都要好几万?校草太大方太有钱了吧。”
“废话,陈宴时家世背景摆在那,有钱有权,校长都要看人脸色,区区几万的手镯,毛毛雨啦。”
“也是,光人家脚上的鞋,我就没见过万元往下的。”
“不过这个陆瑶也太幸福了,只是陪了校草几次,就得了这么豪的礼物。”
“谁让人家长的漂亮身材好,又会往上扑……”
“唉,我们这等姿色,往上扑,人校草只会觉得是性骚扰……不过,你们说,陆瑶陪着陈宴时,都干些什么……?”
“我知道,当然是……那个!”
“哈哈……”
听她们的讨论,我的笔微顿。
低头看着脚上那双开胶的旧布鞋,心想:穿上万的鞋是什么感觉呢。
至少,不会像我一样,满脚冻疮吧。
想到这儿,我暗自嘲笑自己的异想天开。
我这样的人怎么能配上上万块的鞋呢。
……
上午放学,我决定中午回家一趟。
晚上我妈肯定会出去打牌,只有中午会在家补觉。
我想告诉她做昨晚的事,不奢望她能让继父离开,只求她能警告一下继父。
至少……以后不要留我和继父单独在家。
直到走到家门口,我还在默念要告诉她的话。
确定好每一个字,我推开了家门。
“嘭!”
在我迈进门的一瞬间,一只高跟鞋迎面而来。
细长的鞋跟砸上我的眼角,我感到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流下。
一滴一滴沿着面颊坠落在我身上,然后晕出块块红色痕迹。
剧痛让我本能闭了眼,直到被人扯住头发,拽进了客厅,我才睁眼看到我妈那张暴怒的脸。
“啪!”
我妈的咒骂声,随着我响在脸上的巴掌声响起。
“不要脸的小贱货,你爸说你晚上换衣服不关门!”
“你想干什么?故意给他看啊?”
“我还没死呢,就惦记上我男人了。”
“不愧是你亲爹的种,都是白眼狼……”
……她挥起另一只高跟鞋不断砸在我的身上,连同她恶毒的辱骂。
我不敢还手,甚至不敢抬手挡她。
因为我知道,一旦我又反抗的迹象,换来的,将是更狠厉的毒打。
我只能抱着头,背靠沙发角落,默默忍受,期待她能快点打累停手。
模糊的余光中,我看到继父靠在卧室门口,脸上带着看热闹的讥笑。
妈妈的虐打还在继续……
我死死蜷缩着身体,真的好疼好疼啊!
可,这么疼的肉体,却依旧盖不住心中的悲凉。
一股强烈的绝望感如潮水袭来。
从小到大所忍受过的暴力,那深入骨髓的饥饿感,那一个个难熬的冬日。
曾经的一切,像野兽般将我吞噬。
以前略过心头无数遍的想法,骤然变得确定无比:
我要离开这个地狱般的“家”!
立刻,马上!
于是,带着决绝,我一把推开我妈,夺门而出!
3.
我踉跄的走在寒风凛冽的街上。
每走一步,身上的伤处就被扯动,痛如针刺。
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