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看看。
我飘回家。
阿娘在做饭，阿爹在劈柴。
满春这家伙肯定又跑出去玩儿了。
满春是我弟弟，从小就是我带大的，这小子皮得很。
整个村子都是他的足迹。
我飘到阿娘面前，想摸摸她的脸，却怎么也触不到。
“孩儿他爹，吃饭了。”
阿娘做好饭端上桌，叫阿爹吃饭。
阿爹阿娘今日拌嘴了吗？，为何安安静静吃饭一句话也不说？
“哎，旺玉这丫头不在还当真是有些不习惯。当初要是同意旺玉和德先那孩子，旺玉就不会死了。”
“净讲那些没用的，旺玉生是我们刘家人，死是刘家鬼。”
阿娘刚刚说的德先是谁？好熟悉。
德先，德先，我不停地念着这个名字。
德先是张老爷家的长工。
得空就来找我，还送东西，桌上那包酥糖就是他送来的。
我叫他不要再来他却不肯听。
阿香还劝过我，说德先是个好男人，让我答应他。
阿爹似乎还因为这事骂过我。
阿爹为何要骂我？
是因为有不好听的话传来传去。
那我要嫁的人是他吗？
德先就是我的心上人吗？
在我的记忆里我生前是要嫁给我的心上人的，阿爹阿娘都很满意他。
不是！不可能是他。
阿娘刚刚说如果他们同意的话我就不会死，说明他们不喜欢德先，我要嫁的自然也不会是他。
那为什么阿娘会这样说呢？
我猜应该是德先经常找我，还送东西。
我突然死去阿娘肯定以为我也心悦他才会投河。
所以阿娘误会了，以为我喜欢他，不满意这门亲事才自裁的。
其实我是满意亲事的，所以我更不可能是投河死的。
我还是不明白，阿爹阿娘都满意我那心上人，我为何会去那有水鬼的河边呢？
难道是被人骗去的？
4
饭后，我跟随阿爹阿娘到田间耕作。
我想帮他们，但我忘记我现在只是个鬼魂，什么也触不到。
作罢，我找了个田坎坐着。
这还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闲下来。
我躺在田埂上，阳光穿透薄云轻洒在我脸上。
我第一次觉得这天竟如此好看。
村里的道士骗人，这鬼魂分明是不惧光的。
我是被阿娘的哭声吵醒的，鬼也要睡觉吗？
“呜呜呜，要是满春还在就好了,我可怜的儿啊，娘怎么活啊。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呀，刘家要绝后啦。”
阿娘坐在地上，把劳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