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让一下，我给检查下身体。”

陈诚不愿意，但还是起开了。

护士又提醒道：“男士可以去拿下病号的药，在一楼药房。”

他嘴里骂骂咧咧的，一脸不耐地走了。

“你还好吗？”护士小姐完全换了一种语气，她的声音温柔带有力量。

我愣了一下：“我，我还好。”

“你身上的伤大大小小堆积，脖子上的掐痕也是新的吧？”

我摸了摸脖子，没说话。

“你可以报警的。”

“我报了，警察说这是家庭内部矛盾，说了几句就走了。”

“我能求助的，都求助了，依旧如此。”

我悲切地吐出一句话：“连我娘家人都不帮我，只有等死的份了。”

护士小姐摇了摇头：“人，还是要靠自己，如果还没有改变，那就是做的还不够。”

我点了点头，明白了她的心意，有一种想法在发酵。

护士小姐转而又担忧地看着我：“你怀孕了。”

3.

盯着天花板，我在思考接下来怎么走。

我和陈诚相亲认识，一年后就结婚了，今年是结婚的第二年。

算来，我俩认识有三年了。

前两年，他体贴入微，也不会说一句重话。

直到今年，他因为一点小事就发脾气，出现自残行为，慢慢的这种暴力倾向就转移到我身上了。

一开始还会给我道歉，后来，便是直接拳打脚踢。

次数多了，我也死心了，想着离婚，他却不肯。

现在我又怀孕了，我知道他对一个孩子的渴求。

所以离婚这个事，想让他同意更是难上加难。

“月月，今天就可以出院了。”陈诚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的，他的语气带笑。

我大概知道了，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。

他在笑，我却觉得瘆人。

我挤出一抹笑，点了点头。

他坐在床边：“月月，我知道你害怕我，我也不想那样对你，但我控制不住。”

我没料到他会说起这个，心里又开始犯怵。

“在我小时候，我爸在外边受气了，回来就打我妈，我现在都记得我妈趴在地上四处逃窜。”

“我去求他别打，但是没用，他连我一起打。”

我并不知道他的家庭是这样的，相亲时，我只知道他妈去世，只有一个父亲在老家。

他拉起我的手，神情凝重：“我的童年几乎都在恐惧和嘶喊声中度过，唯一美好的记忆，便是我妈给我的。”

现在我懂得了，他为什么那么想要一个孩子。

突然，陈诚的脸上变得凶狠，说出话让人绝望：“可后来，她自杀了。”

“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爸。”

我更无法理解了，他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