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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财的路。”
“万元啊,拆了我们就是万元户了,你犟什么?”
“你服个软,李总估计看在同学的份上,还会给你办个城市户口,或者就在他的化工厂上班,怎么着也不会亏啊!”
村民们吵得我头疼,他们不知道,只要我点头,京城的户口我都能随时上,还需要我向一个地痞服软?
李炜看见我蹙着眉,得意地笑了笑,搂着知音的手又紧了点。
“周成,你开个价吧,到底要多少才同意拆。今天我出动了这么多人,还不动土的话,以后我的脸往哪里放!”
我揉了揉太阳穴,冷声回到:“李炜,我父亲埋在这个院子里,我没权力同意拆,你们也拆不得。”
我只是如实相告。
因为同时埋进去的还有父亲拿命换来的一等功臣牌匾,弄坏了一点点,不知道父亲那些战友会不会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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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,闹了半天,是想再要一笔迁坟费啊!”
李炜指着我大笑,周边的狗腿子赶紧跟着附和。
“装了半天,是嫌钱少?”
“早说嘛,我们李总有的是钱,接济接济你这个穷同学还是没问题的。”
我被他们笑地愣住了,他们听话怎么都会听歪?我明明说的是他们拆不得,是他们没有资格拆,怎么就成了我临时加价了?
现在生意人都这样沟通的吗?
李炜用嘴啄了一口身旁夏知音的脸,阴阳怪气地说:“知音,你当初的选择多正确。你看当时班上的优等生,现在还得靠卖老父亲的坟赚钱,丢不丢人?”
夏知音身子明显一僵,脸微微偏了一点,身体不会骗人,我从她的微表情里看到了对李炜的厌恶,难道是我的错觉?
我伸手打断他们的笑声,一字一顿地再次说道:“你们听不懂人话吗?我不是要钱!”
若不是母亲的叮嘱,我真想一个电话打给部队。
李炜并不理会我,从车里掏出三叠红票子,猛地向我脸上砸来,声音带着警告。
“你这样的人,爷我见多了!这是三万,不够爷再给你加,不过我劝你见好就收,别把路走窄了!”
我躲闪不及,脸被拍地生疼,额头突出的青筋已经表示了我的愤怒。
我身子刚往前挪动一步,一直坐着的母亲突然就拉住了我的手,紧张地朝我摇摇头。
她......又在劝我忍耐了。
父亲的死,始终是母亲心里的刺,她一再要求我远离父亲的圈子,万事都不可出头。
她用孝道将我捆在身边,这不怪她,我也心甘情愿。
可如今人家已经打到了脸上,我还不能回手吗?
母亲又哆哆嗦嗦地站起了身,摸索着来到院门口,听着声音朝着李炜的方向扑通一下跪下去,勉强扯出一个笑。
“李老板,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老婆子没地方去,不拆我家行不行?这人老了就求个归处,我怕我们这搬走了,老头子回来找不着家!”
母亲声音开始哽咽,我心里也疼地像要裂开。
父亲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