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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，但这样的人仍旧一抓一大把。
“死者身份确认了没有？”我转身问胖子。
似乎是被我刚才的手法震惊到了，他随手递过来一根荷花。
“是个外来的南方妹，在这边没有亲戚，派出所正在查她老家的联系方式。”
“外来人口？”
听到我口中这个陌生但却准确的描述，张队这个粗人毫不在意。
“咋着，王儿，接下来咱们怎么查？”
“现场没打斗，没翻动痕迹，那就不是图财。”
“死者也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，也不是图色。”
老周跟在我的话后面补充了一句。
“那他图啥？”
我没回答胖子的问题，反倒是问了老周一句。
“如果嫂子给你戴绿帽子，你会咋整？”
“卧槽，我特么弄死这对狗男女……”
我转过头去，看着张队和胖子。
“懂了？”
“懂了……”
“你们懂个屁！我告诉你王老二，下次少拿前辈开涮，听见没？”
小城不大，但人口依旧不少。
外来的南方人只要租住到随便一处民居里，对我们的调查走访都会造成巨大的困难。
但在90年代，每个城中村的村口，都会有一处情报中转站。
胖子蹲在一帮中年妇女堆儿里，帮一个婶子做了毛线拐子。
“诶哟，要不说还是人家南方人聪明。”
“可不是？你瞅瞅那边，那眼镜店，说是老板从江浙过来的，才一年多，你看看人家这店面，啧啧啧。”
“你别说，我大侄子把兴隆市场的铺子这不刚卖给那南方人？你猜咋着，半年，人家又把旁边的也买下来了。”
“婶子，咱这块就这么几个南方人吗？”
“要说咱们这县城啊，南方人虽然来的不少，可做生意做得好的，还得是五金城那个方老板。”
“方老板？”
“啊，你没听说吗？方老板啊，那可是当过兵，打过仗的，听说身上还留着弹片呢。”
“五金城里，就数他家的生意最好。”
“人家生意好是有道理的，南方的不锈钢打的刀，可比我家原来那把铁切菜刀好用多了。”
“哎哎哎，这年轻人，活儿没干完怎么跑了？诶呦，看把我这毛线都弄乱了！”
胖子虽然身材肥胖，身手却也是矫健的。
婶子们扔出来的鞋底子，就没有一个能落在他身上的。
“张队，老二，问过了，五金城，方老板，卖刀的。”
胖子上气不接下气，张队一把把他拽上车，招呼着老周就是一脚油门。
方氏刀具。
赶上两个八仙桌大小的茶海旁，我们四个警察局促地坐在那。
我打量了一下整个办公室，除了营业执照，办公桌椅，最显眼的便是墙上那幅字。
生意兴隆。
办公室的后面，是一个独立的小院，是两口子生活的空间。
院子不大，种着一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