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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娘生我的时候,祖母请了个道士来瞧。
道士掐指一算,断言我命中带煞。
克死了本该出生的男孩。
所以我一出生就不受全家人待见。
爹心狠,要将我扔到荒郊野外喂野狗。
是姐姐将我救下。
之后我成了富甲一方的富商之女。
没曾想,生父生母却突然寻上门来,苦苦哀求我搭救全家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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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娘临盆之际,难产挣扎。
祖母心急如焚,不知从哪儿寻来个道士。
那道士一进门,就闭眼摇头,神神叨叨地宣称——
这一胎若能顺利落地,必是个男孩。
彼时,我爹正在外花天酒地。
听闻消息,带着满身酒气赶回了家。
娘在屋里疼得死去活来。
足足两日,孩子愣是没生下来。
产婆累得手软,连胳膊都抬不起来。
道士一听,眼珠子一转。
又改口说这一胎命格太硬,咱家这小庙,怕是容不下这尊「大佛」。
祖母慌了神。
生怕即将出世的大胖孙子有闪失。
忙不迭掏出二两银子,从道士手里换来一张符纸,烧了化在水里,给娘灌了下去。
又熬过一日,我终于呱呱坠地。
众人一看是个女娃,道士当即变了脸色。
慌张叫嚷起来,说我命中带煞。
在娘胎里就克死了孪生的男婴。
还把他给吞了!
我爹一听,怒从心头起,大骂几声「小杂种」。
顺手把一腔怒火撒在一旁干活的姐姐身上。
拳脚相加,直把姐姐打得嘴角溢血。
随后,他拎起刚出生的我,抬脚就往外走,要把我扔了。
这期间,祖母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只啐道:「真是个灾星!搭进去二两银子,就生出这么个孽种,晦气!」
其实,我本应夭折。
前两年,娘也曾诞下两个女婴。
都因我爹重男轻女。
一落地便被丢弃在荒野。
可就在爹把我扔在树林,转身欲走的当口。
一位仙风道骨的算命老者仿若从天而降。
那时的爹,对这些算命先生的话深信不疑。
算命老者掐指一算。
对着襁褓中的我连连叹息:「唉,真是个苦命的孩子。」
继而又看向我爹。
「你这女儿可没克死儿子,恰恰相反,她是你命中儿子派来的敲门砖,你若害死了她,儿子瞧见了,可就不敢再踏入你家门槛咯。」
我爹一听,神色骤变。
犹豫片刻,竟又匆匆折回,将我重新抱进怀里。
就这么着,我在生死边缘打了个转。
活了下来。
2
虽说算命先生那番话救了我一命。
可我在家的日子依旧过得苦不堪言。
祖母一直对花出去的二两银子耿耿于怀,看我的眼神里满是厌恶。
我打小因为出生时难产,落下个虚弱身子。
夜里时常惊厥啼哭。
每次我爹被吵醒,二话不说,拎起我就往偏僻的柴房一扔。
任由我哭得声嘶力竭。
他自个儿扭头回去呼呼大睡。
我娘满心认定是我克死了弟弟。
有好几次,双手死死掐住我脖子,险些要了我的命。
爹瞧见了,冲过去对着娘就是一顿拳脚。
边打边骂:「你要是把这小杂种掐死了,儿子可就不来咱家了,到时候信不信我休了你!」
在这暗无天日的家里。
唯一给我温暖的,是年长我几岁的姐姐。
那时,姐姐也不过才五六岁。
身形尚小。
却早早担起了照顾我的担子。
靠着那清汤寡水、几乎不见米粒的米粥,我好歹慢慢长大了。
等我稍大些,能帮着干农活的时候。
娘又有了身孕。
这回她害喜格外厉害,成天嚷着想吃酸的。
村里有经验的婆子们瞧了,纷纷笑着打趣,说我娘这一胎一准是个男娃。
毕竟「酸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