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屈至极,强忍着泪水也还是流了下来,裴执怜惜地擦了擦乔苒的脸,转头对我训斥道:
“孤竟不知你何时这般任性了,身为未来太子妃,怎可如此善妒,你若这样,今夜也不必与我们同行了,自己回去吧。”
我松开了裴执的手,眼睁睁地看着他连赢三关,在周围百姓的起哄下亲手将那盏元夜宫灯递给了乔苒。
我转身离去,不再自取其辱。
2.
那日过后,我数日没再出现在裴执的眼前,只自虐般地听着他带着乔苒四处游玩的消息。
再见他,是随圣驾前往木兰围场春狩。
路上他驱马缓行至我的马车边,他鲜少主动寻我,我有些受宠若惊。
但他只是淡淡地说:
“不过说你两句,气性怎么那么大,母后平时那么疼你,你连母后都不顾了,前两日母后还问你怎么不进宫请安呢。”
当朝皇后是我娘亲的手帕交,自娘亲早逝后,她就成了我在京中的依靠。
从前每次我被裴执的漠视伤了心,都是她从中缓和,这次也是一样。
许是没听到我回答,裴执继续说:
“孤身居太子之位,日后难免要纳侧妃,苒苒天真单纯,与其让那些不知根底的入了东宫多生事端,还不如让你们姐妹团聚,你觉得呢?”
“孤的太子妃只会是你,不会有人动摇你的位置,但你也要行使好太子妃的职责,不可生妒,知道吗?”
他很少跟我说这样多的话,我总是望着他的背影苦苦追逐,也曾想过有一天他会被我打动,谁知他难得的主动,竟是为了别人。
“殿下想纳谁我无权置喙,殿下做主便是,只是姐妹团聚这个理由就不必了,我与乔苒并无姐妹之情。”
裴执蹙了蹙眉,冷哼了一声,“冥顽不灵。”
我知道自己这样说还是冲动了,我对裴执有情,自然忍受不了他有其他女人,但身份使然,我也不会强求他只我一人。
只是我唯独不想和乔苒共事一夫,她表面纯真开朗,却总是在旁人面前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来诋毁我。
看裴执现在对她的态度,我怕与她同入东宫后连正妻应得的尊重都得不到。
不仅是裴执,连我那向来严苛的父亲都很喜欢她,这次出行前还特意来警告我要以家族的荣耀为重,让我协助乔苒获得太子侧妃之位。
失了夫君的尊重和家族的支持,我还能坐稳太子妃之位吗?
等到营地安顿下来后,我第一件事就是去给皇后娘娘请安。
走到皇后营帐门口时,我却听到了裴执和皇后的对话。
“执儿,你当真要推迟婚期?”
“是,乔沅的性情还需打磨,再者儿臣还想再过一段不受约束的日子,还请母后成全,左不过现在还未向外公布婚期。”
皇后叹了口气,
“你可要想清楚,女儿家的年华宝贵,你可不要误了沅儿,不是谁都会站在原地等你的。”
“还有那个乔苒,你便是再喜欢她,也不能为了她不给沅儿体面,沅儿才是你未来的太子妃。”
“母后,这话你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,儿臣知道轻重。”
裴执的声音带了一丝不耐烦,随即便向皇后告辞。
我与他双目相对,但此时我已无力与他多言,只淡淡地福了福身,越过他向前走去。
“你乖些,孤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