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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轮不到你来插手。”
顾容的笑容僵在脸上,突然,他委屈地垂下头:“程先生,如果我的话让你不高兴了,我道歉。但……”
话未说完,他脚下一个踉跄,手中的红酒不偏不倚地洒在了那条项链上。
顾容惊呼一声,忙不迭地用袖子去擦。
下一瞬,项链摔在地上,上面的珠子零件散落一地,弹跳着滚在各处,发出阵阵哗哗哒哒的声响。
妈妈求的玉佛碎成两半,狼狈的坠落在地上。
我猛的转头,清晰地捕捉到了顾容眼中一闪而过的恶意。
那一刻,理智彻底崩溃。
等我回过神来,拳头已经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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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薇茗和顾容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直接动手打人。
整个空间陷入了死寂,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。
数秒后,殷薇茗走到顾容身前,扶住顾容的胳膊。
她看向我的眼神中透露出刺骨的寒意。
“程裕!你是不想活了吗?谁让你对顾容动手的!”
顾容捂着脸颊,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:“程先生,我不是故意的,你这项链多少钱我赔你。”
“呵,哈哈哈哈......”
我笑了起来,笑的眼泪都快溢出眼眶。
我红着眼睛,死死的瞪向顾容。
“赔?你拿什么来赔?拿命赔吗?”
母亲已经死了,这是她留给我的唯一遗物。
可就连这唯一留下的东西,如今都被破坏了。
忽然,殷薇茗却冷笑一声,语气中满是不屑:“就这破玩意,碎了就碎了,我赔你一千条行了吧。”
说着,她从我手中夺过项链,狠狠地砸在地上。
可这样还嫌不够,她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踩下,项链瞬间被踩得粉碎。
我呆滞的看着眼前这一幕,脑子里爆涌的情绪快要让我的脑子炸掉。
我不顾一切地向殷薇茗扑去,嘶吼着:“住手!不要踩了!”
殷薇茗毫不留情地一脚将我踹开,然后当着我的面,一步步将项链的碎片踩得更加细碎。
做完这一切,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我,声音冰冷:“给顾容道歉!”
我跪坐在地上,双手颤抖地捧起那些锋利的碎片,任由它们刺入我的掌心,鲜血与泪水交织在一起,我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,只是拼命想要将它们拼凑完整。
见我没有反应,殷薇茗眉头紧锁,再次伸手想要抓住我。
我猛地回头,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与恨意,让她不由自主地收回了手。
“不要让我说第二遍!”
那一刻,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自我厌恶之中。
妈,我真没用,连您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念想都保不住。
殷薇茗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,刚欲开口说些什么,却被顾容打断。
顾容拽着殷薇茗的胳膊:“薇茗,我的脸好疼,你快看看。”
顾容的脸肿起来了,是我刚才拳头打的。
殷薇茗的目光在顾容红肿的脸颊上停留片刻后,再次转向我,愤怒再次涌上心头。
“程裕,看来是我平时对你太过宽容了。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向顾容道歉!”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胁。
“如果我不呢?”我挑衅地回望着她。
殷薇茗眯起眼睛,语气中透露出冰冷的威胁:“你不管你妈的死活了?”
听到这话,我突然笑了。
“我笑你蠢,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任你摆布的程裕吗?你随便一句话就能让我低头?但凡你去问一嘴,就不该提出这种愚蠢的威胁。”
妈妈要是还活着,别说向顾容道歉,就是让我为他做任何事,我都不会犹豫。
但现在,她已经不在了,殷薇茗又能拿什么来威胁我?
顾容在一旁气得喊道:“薇茗,我早就说过,他这种男的根本不可信。”
“他妈如果真病的那么严重,他怎么可能还这么冷静?说不定就是他编来骗你的!”
“你闭嘴!”我忍无可忍,打断了他的诽谤。“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烂东西!”
母亲生病期间的痛苦与挣扎,殷薇茗是亲眼目睹的。
她知道母亲治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