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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多痛苦,也知道我为了母亲付出了多少努力与牺牲。
但此刻,她却选择了沉默,等同于默认顾容的诽谤。
下一刻,她说:“程裕,我再说最后一次,跟顾容道歉,你刚才犯的一切错我都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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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滚!”
听到这话,殷薇茗彻底被我激怒。
她勾起唇角冷笑,仿佛已经将我牢牢掌控在手心:“我已经给你妈找了全国最顶尖的专家,只要你肯低头,我可以确保他们继续为你妈治疗。”
“只是你太让我失望了,看来不给你点教训,你永远不会学乖。”
她掏出手机,在屏幕上迅速点动。
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内心甚至有一丝期待,期待她快点按下那个键,知道自己有多蠢多像个小丑。
殷薇茗迟迟没有等来我的求饶,她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颤抖,最终拨通了助理的电话。
电话那头,助理的惊讶声清晰地传来:“殷总,程先生的母亲……您不知道吗?她已经离世了。”
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,让殷薇茗瞬间愣住。
她不敢相信地反问:“你胡说什么?上次医生明明说只要控制得当,她还能活上好些年。”
但很快,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语气变得冰冷而愤怒:“我知道了,一定是程裕让你这么说的!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,再敢有下次,就收拾东西走人!”
说完,她愤怒地挂断了电话,眼神中满是对我的怀疑与不满。
我嗤笑一声,对她的指责不屑一顾:“殷薇茗,你以为你是谁?我会用我妈的离世来欺骗你?你,还不配!”
上次她去医院探望母亲,已是多久之前的事了。
倘若她对我多哪怕一丁点关心,便会知道这两个多月来,我频繁奔波于医院之间。
母亲的病,离不开药物的维持,更离不开那些生命维持设备。
但她为了替顾容出气,直接中断了妈妈的治疗。
殷薇茗家族虽经营医院,但她却厌恶医院的气息。
与我在一起的六年里,她去医院探望我妈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每次都是在我的一再恳求下,她才勉强前往,匆匆一瞥后便匆匆离去。
曾经的我,将她视为生命中的全部。
可现在,我看到她就嫌恶心。
我深深地看了一眼地上那破碎的项链盒,转身离去。
我明白,无论项链如何修复,都无法回到最初的模样。
正如我与她之间的关系。
5
离开殷薇茗的别墅,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。
我蜷缩在床上,沉睡了两天两夜。
这六年,我背负了太多。
母亲的病情、殷薇茗的冷漠、顾容的介入,每一样都如同巨石压在我心头。
我与她,本就是两条平行线,是我固执地想要交汇,结果却只是让彼此更加伤痕累累。
大学的时候,我们因社团结缘。
殷薇茗性格清冷,不善言辞,但出众的外貌让她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,让人心生向往却又难以触及。
爱上她,对我而言,是自然而然的事情。
她是我见过最独特、最耀眼的女性。
我无数次尝试接近,却屡遭拒绝,直到我用两年时间,才渐渐融化了她这座冰山。
我曾以为,我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直到顾容的出现,我才明白,我不过是她生命中的过客,而顾容,才是她心头的朱砂痣。
她的温柔、她的深情,都只为他一人展现。
我呢,就像墙上那滴刺眼的蚊子血,多余又碍眼。
我陷入了漫长又冗杂的梦境。
梦里,我困在一层又一层难过的回忆里,越来越绝望,越来越窒息。
顾容回国的第一天,殷薇茗丢下我,跑去找了顾容,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背影离开,独自一人在手术室外从天明等到深夜。
她没有回来。
结婚纪念日,我高烧昏迷,她在电话里冲我发了通脾气就挂断了电话,转头去和顾容没心没肺的逛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