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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。
从此以后,我跟殷薇茗,不会再有丝毫可能。
见我迟迟未语,殷薇茗自以为是地认定我已屈服,高傲地抬起下巴:“我饿了,现在去给我和顾容准备晚餐,我可以对你之前的一切既往不咎。”
呵,她以为她算什么东西?
我冷冷地回视她:“殷薇茗,你聋了吗?我说了,我们分手。想让我给你和你的小三做饭?你配吗?”
从前我总是讨好她,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。
可如今,在妈妈死掉的那一刻,殷薇茗,在我眼里就什么都不是了。
殷薇茗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:“程裕,别给脸不要脸,我的耐心是有限的。”
我当然心知肚明,我比谁都清楚。
六年的时光里,和殷薇茗每一次争执都是我先低头求和,她从未主动哄过我。
每一次约会,我都会提前到场,只因她从不等人。
记得刚开始交往时,我们相约去爬山,说好等我十分钟去买水,却因人群拥挤耽搁了时间,待我返回,她早就扔下我自己走了,连声招呼都未打。
从那以后,我学会了时刻关注时间。
殷薇茗的耐心只给顾容。
无论多晚,只要顾容一个电话,她便风雨无阻地赶去。
哪怕顾容让她久等,她也甘之如饴,从未有过丝毫怨言。
所有人都知道,殷薇茗等了顾容整整六年。
圈里人都知道,殷薇茗从大学时期就有个白月光,后来,她的白月光远赴海外留学了,殷薇茗便一直等。
这一等,就是六年。
遇见我,或许对她来说,就是个意外吧......
第四年的时候,我遇到了殷薇茗。
那时的她,意气风发,那么璀璨,那么耀眼。
在人群中我第一眼就会注意到她,也只能看到她。
我被她吸引,一下子陷了进去。
可我有重病的母亲要一直照顾,我要努力工作,赚很多钱,这样才能给妈妈治病。
殷薇茗就是那个时候来到我身边的。
我努力了很久,终于得偿所愿。
我以为,我们是命中注定,是两情相悦的互相吸引。
那时的我,不知道她心里住着人尽皆知的白月光。
无论是殷薇茗身边的所有朋友,亦或是我们的共友,没有人告诉我。
我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,自诩真爱,被骗了整整三年。
我和殷薇茗相爱,到后来郑重地求婚。
求婚成功那天,我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。
直到半年前,顾容回国。
那天,是妈妈做手术的重要日子。
我跟殷薇茗一大早就出门赶往医院,可她在路上接到一通电话,就下车消失了。
那天,殷薇茗没有来。
因为顾容回国了。
从那天开始,殷薇茗就变了。
她一次又一次的爽约,到后来甚至不装了,再到如今顾容一次又一次的明抢和登堂入室。
她连一刻都不愿意陪我等妈妈化疗和手术。
和我吃饭连两分钟都不愿意多等我。
周年纪念日那天,我发了高烧,一大早就吃了退烧药,企盼自己能快点降温。
前一晚殷薇茗甚至没回家。
我头晕目眩,头痛的厉害,浑身无力到连手机都拿不起来,更看不清屏幕上的号码。
殷薇茗在我提前定好的餐厅呆了十分钟,到点了给我打电话。
“已经超过两分钟了,你怎么还没到?”
我正想拜托她送我去医院,她就不耐烦的挂了电话。
留下我连叫救护车的力气都没有。
当晚,我终于从高烧中清醒,却在朋友圈看到她和顾容在商场悠闲地逛街。
脸上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笑。
她连超过两分钟都不愿意等我,甚至对高烧昏死的我不闻不问。
却愿意为了等顾容约会,在那什么也不做的等三个小时。
回忆中断,顾容挡在殷薇茗身前,一脸不赞同地看着我:“程裕,就算你不愿意为我们准备晚餐,也不必如此对薇茗说话吧,动不动就提分手,这可不是处理感情的正确方式。”
我嗤笑一声:“你以为你是谁,我和她之间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