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稿被拐多年的忻雪,突然出现在了孤儿院的安全岛。
没想到这个自小患自闭症孩子,在被人贩子拐走了几年后竟然痊愈了。
不知道那些年她都经历了什么,
但我想,
她的世界在重组之前,一定被践踏得支离破碎过。
要不她也不会那么不近人情的对我。
1
早些年当地的黑道大哥许大彪时常给我送钱。
我也知道应该清正廉洁,况且对方还是一个不干人事的渣滓。
一个派出所的小所长,只是池子里微不足道的一只小虾。
在这个浑浊的池塘里收钱也是为了自保。
有了钱之后,离异多年的我又开启了新的婚姻。
新妻子有个女儿随我姓叫赵红霞,在孤儿院上班,忻雪就是她负责的孩子。
忻雪的父母生了她之后,给她留下了一个名字就再没出现过。
凄苦的童年把忻雪关进玻璃罩子里,她有时候发疯,有时候又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反应。
在孤儿院这种自闭症带来的不稳定情绪使她不断的被边缘化。
还好有红霞陪她,给她梳头,带好看的发卡,把小姑娘打扮的像一朵小小的太阳花。
忻雪从不表现出对红霞的依赖,只要能瞥见红霞的影子,或是听见她声音,她就会很安静。
平时她都是沉默的,可不止一次的熟睡中,她都呢喃着喊妈妈。
一天去医院做康复路上,乾坤朗朗之下,她们俩竟然给莫名的丢了。
当听到消息的时候,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转天见到许大彪时他推过来一个厚厚的信封。
我看着这个无恶不作的家伙,突然隐隐的有一种感觉,红霞失踪这件事跟他一定有关系。
「今天和平街丢了两个人,有一个是我闺女」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,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破绽。
「老哥,你可别拿我开玩笑,我可没那么大胆子,现在我可是正经人」
他满脸都堆着笑容,想让我帮忙给狱中的许二彪减刑。
看着他黝黑的瞳孔,一时有点分不清里面塞满的是犀利还是阴狠。
但是我还是威胁他「不管怎么说那也是管我叫爸的人,不管是谁干的,我绝不会放过他!」
「老哥你说的对,一定不能放过他!」
他探身轻轻地把钱又推了过来,不经意间他上衣一个摄像头在我眼前一晃。
我整个人都傻了,捏着那个信封儿,手心里汗直往下淌······
我跟他们有无数次的交集,哪一次拎出来摆在明面上,都可以把我塞进监狱。
也许一开始他就给我设计了一个圈套。
减刑的事我想破脑袋拿不出一点办法,但这并没有影响他的减刑。
从缓刑到无期,然后就是连续的减刑,我才不透是那双大手操控着一切。
现在的许大彪凭借着房地产开发,已经是不是我可以拿捏的角色。
前思后想为了自保,还是咬牙像以前一样把案子列为了失踪。
这是通常的做法,类似于大事化小一样,案件中只有人口失踪可以不进行深入的调查。
红霞虽然管我叫爸,其实认识也没多久,没什么感情。
2
为了报复我,许大彪红霞和忻雪带到了他的老家,半路上他就发现忻雪的不对劲。
他像拎小鸡一样端详忻雪,「这是个卖去街边讨钱都没人要的残废」
红霞扑过去把忻雪抢下来紧紧的抱在怀里,跪在地上求他给孩子一条活路,
「只要不把我俩分开,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!」
为了保护忻雪,她从没想过自己逃出去。
到小山村的第一天,红霞被逼着嫁给了许家的那个傻子许三彪。
成亲前许许大彪的老妈秦兰带着她去了一趟村北的山上。
她指着悬崖旁的老树说「这是神老爷,许个愿在系上一条红绳子可灵验了」
她撩起头发给红霞看那只被打瞎了的干瘪眼睛,
「当初差点让我家那个死鬼给打死,后来我就是在这儿许了愿后,连生了三个儿子」
她用手比划着,往事那么苦,脸上却挂着不知廉耻的荣耀和自豪。
没人在乎忻雪一直都没吃上饭,红霞刚偷偷塞给她一个小碗。
秦兰的目光扫过来吓得忻雪,赶忙抱着小碗缩在墙角里一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