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:“你果然,没有心。”
我:“......”
他的嗓音低沉暗哑,一如多年前每个耳鬓厮磨的夜晚,我们紧紧相拥,我拿毛茸茸的头顶蹭他的下巴,他轻咬我的耳垂说爱我。
我的大脑有些宕机,片刻后又找回神志。
我:“你摸的是右胸,踏马的当然没心跳啊。”
林典:“.....”
我:“......”
林典:“你当初,为什么要那样?”
哪样?给你戴绿帽子么?
还不是因为你的好妈妈。
我没好气:“不为什么,玩儿腻了。”
4
高盛来的7个人里有6人投了赞同票,唯一的反对票出自林典。
他是ED,他有一票否决权。
我分不清他是挟私报复,还是真的觉得蜂鸟不行。
我盯着他看了足足一分钟,红了眼眶。
“林典,你是故意的对么?”
会议室里一时静极。
林典默了默:“方才我已经说过,蜂鸟的设计没有问题,但造价成本太高,不具备投资价值。”
他说得对,但我情绪上头,我不想听。
我将面前的文书一扫,摔门而去。
但我出了公司大楼就开始后悔自己莽撞。
虽然我和林典分手分得十分难堪,但那好歹是6年的感情。
我和他,是真心实意地爱过彼此。
我怎么就不能好好利用这一段过去,而是失控发脾气呢?
真是太不专业了。
我坐在路边的长椅上,脑子里混沌一片。
现在回去道歉求他,还来得及吗?
我抹了把眼泪,起身往回走。
没走几步却看到林典带着高盛的人出来。
我深呼吸一口气小跑上前:“林总,也许是我刚才讲解的不够好,蜂鸟项目是值得投资的。您刚才提到的几个问题......”
林典抬手打断我:“不用说了,我赶时间。”
他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我看着林典的背影,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。
所以林典,你果然是恨透我了对吗?
手机响起。
老霍的语气十分不善:“人呢?跑哪儿去了?”
“在楼下呢师父。”我小声嗫嚅,声音里带了很重的鼻音。
老霍大概是听出来我在哭,火气消了大半。
“哭什么哭,赶紧回来。”
我哇一声哭出来:“对不起师父,我搞砸了,都怪我,哇——”
“哭哭哭哭什么哭,谁说你搞砸了。”
“我怼了林典,高盛不会给我们投资了,拉不到投资我太没用了,呜呜呜呜——”
“行了行了别哭了。林总虽然否了方案,但是他提的意见很中肯,不但提了意见,还点了几个方向。你赶紧给我滚回来开会!”
我有些糊涂:“什,什么意思?”
“简单讲就是,林总给了我们一个机会,只要照着他的意见修改方案,降低成本,蜂鸟项目高盛会投的。”
我默了默,转身看向林典消失的方向。
所以,他既没有挟私报复,也没有针对我,他是真的以投资人的身份在审视蜂鸟项目。
老霍语重心长且八卦地问道:“小白,这个林总跟你是什么关系啊?他从业多年,向来说一不二,可从来没给客户改过企划案。”
我得眼泪掉得愈发厉害,嘴角却忍不住上扬:“前男友。”
顿了顿又道:“被我绿了的前男友。”
老霍倒吸一口凉气:“......好家伙,不愧是我徒弟。”
事实上,我并没有绿他,那只是我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罢了。
我那么爱他,怎么舍得伤他。
和他在一起的6年,是我此生最快乐的6年。
和他分手后,我再难将别人看入眼,单身至今,甚至做好了孤独终老的打算。
他太耀眼了,被他爱过,还有谁能替代呢。
5
大三那年,我在一个极度尴尬且饥渴的场景下认识了林典。
这个饥渴是字面意思的饥渴。
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,我出门忘了带保温杯和早餐,在没有空调和暖气的阶梯教室里熬了一上午,下课后直奔超市买水买食物。
那天超市的人格外多,结账的队伍排了整整两列,每列都有二十来号人。
超市的过道狭窄,两列队伍挨得很近,挤挤攘攘。
我渴得嗓子冒烟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