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胁,委托江心奕解决此事,绑架案几次三番没有进展,两人的关系在此期间突飞猛进。
他的身体颤抖着,扫了段怀川一眼,接着白眼一翻晕了过去,“心奕……”
“松寒!松寒!”
江心奕将人抱住,神色焦急:“医生呢!快喊医生!”
现场乱成一团。
谢松寒的家庭医生从外面进来,鉴定谢松寒是恐慌症发作引起的短暂性晕厥,吸氧、观察,都是江心奕将他护在怀里。
“不要怕,有我在,他不会再有机会伤害你。”
段怀川的心脏好似被人打了一拳,疼的他几近晕厥。
瞧啊,她还是那个身披铠甲的盖世英雄,只是不属于他罢了。
谢松寒在他的安慰下安定下来,凶手对绑架案供认不讳,不出意外会牢底坐穿。
甚至回程都是他开车,江心奕扶着谢松寒上了楼,正想离开,谢松寒抓住了她的指尖。
柔弱地乞求:“心奕,我怕,我怕他的同伙会来报复我,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她毫不犹豫地答应,“等我一下。”
可别墅区戒备森严,就连一只蚊子都难飞出去,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。
江心奕出门就和楼道里的段怀川打了个照面。
实际上门没关,他已经听到了所有内容。
江心奕正想说什么,段怀川打断:“我明白,我自己会回去。”
他说罢就要走,被江心奕拽回来,她有些难以置信,“你不生气?”
这些年接触的但凡是男客户,他总要问东问西,曾经谢松寒只是半夜给他发消息,他眼睛都气红了,可如今她要过夜,他却这么淡定?
“你说过了,松寒只是客户,保护他的安全是你的责任,我为什么要生气?”段怀川苦笑了下。
回到车上剪开裤子,他的腿上全部烫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。
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,段怀川冷汗都快下来了,他只求快点赶去医院。
偏偏谢家的别墅在山里,车子开到半路突然冲出来一只野猪,情急之下猛地打方向盘,车子一个侧翻滚下坡。
等段怀川醒过来才发现整个车身都是倒过来的,他头上黏腻腻的都是血,费力摸出手机想打给江心奕。
“求你,接电话……”
漫长的等待过后,是冰冷的提示音。
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……”
一遍遍打,得到的都是相同的回复,直到2%的电量耗尽,段怀川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。
4
他是被路过的好心人发现送进医院的。
幸运的是,只有轻微脑震荡+多处擦伤。
清创腿上的烫伤时疼的他撕心裂肺,医生说再晚点来感染了可就坏大事了。
需要观察一晚再离开,当被问到家属在哪。
“没有。”段怀川攥紧了拳,“我没有家属,有什么事告知我就好。”
第二天江心奕还是来了,是保险公司联系她的,一同前来的还有谢松寒。
他身着大衣,黑色的短发清爽,挽着江心奕的手臂,两人看起来如此登对。
江心奕去找了主治医生,当被问及是段怀川的谁是,她想都没想就说:“我是他小姨。”
段怀川脸色一白,随即在心里嘲讽自己。
他在失望什么?
难不成还要说是他的女朋友么?
“没什么大问题,回去注意修养,另外,烫伤的位置注意勤换药。”
“烫伤?”
段怀川只穿了条短裤,此时江心奕蛮横地要掀开被子,段怀川慌乱地按住她的手。
“小姨!”
他在警告他们的身份。
回想起昨日一幕,江心奕拳头愤怒地捶向床板。
“该死!”
都怪她疏忽,可当时情况太过紧急。
江心奕又是买早饭又是替他掖被角,一旁的谢松寒死死咬着牙,眼中闪过一道嫉妒的光,很快消失不见。
过来抓住她的手,“心奕,这种事情,就让我们男的来吧,怀川已经长大了,不是9岁的时候了,你这样人家会不好意思的。”
江心奕一楞,让开了。
谢松寒打了水让段怀川洗脸,同病房的大爷大妈忍不住道:“小伙子,你小姨姨父对你也太好了。”
“是啊,而且,他们两个看起来好般配,一定能给你生个好看的弟弟妹妹。”
“就是就是,天啊,根本就是郎才女貌。”
连陌生人都这么觉得,看来,他决定要走是正确的。
办了出院手续,段怀川一上车就看见副驾驶的‘小王子专用座’车贴,下一秒,谢松寒自然地坐上来。
他急忙道:“在、在前面的地铁口放我下来就好。”
江心奕想都没想:“不行,你现在的情况不能自己乱跑。”
段怀川:“可、可是,我想自己一个人转转……”
他声线越发低,他知道小姨不会同意的。
果然,江心奕声音一冷:“段怀川,你翅膀硬了是不是?”
谢松寒话锋一转,“那怀川要不要和我去朋友的生日派对?”
他撒娇似的晃着江心奕的胳膊:“去嘛去嘛,因为绑架案我都好久没敢出门了,顺便带上怀川,你都说他学习压力大,正好一起去放松一下,好不好嘛。”
江心奕犹豫了下,还是同意了。
不忘提醒他:“是看在松寒的面子上。”
金碧辉煌的包厢里,男女成群。
段怀川是个书呆子,和一群富二代玩不来,只能坐在角落里,一杯一杯喝着闷酒。
“我又输了!”一群人在玩骰子,谢松寒可怜兮兮地叹了口气,“算了,我选大冒险。”
“喝一个!喝一个!”
他骨节分明的手刚碰到杯子,一双肤如白脂的手就接了过来,“松寒酒精过敏,我替他喝。”
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,人群发出惊呼。
“哇哦!豪爽!”
“江律师对松寒这么好,难不成——”
“闭嘴。”谢松寒眼中却闪过得意。
两人的关系,众人早心照不宣。
第二轮换成谁大谁输,谢松寒又是手下败将。
有人提议:“光喝酒有什么意思,这次换脱衣服!”
可谢松寒只穿了一件T恤和牛仔裤,灯光昏暗,段怀川依旧能看清江心奕神色中的担忧。
“既然你脱不了,那就换江大律师!”
江心奕松了口气,笑了,“知道你们冲着我来的。”
脱了衬衫,里面一条吊带裙显得她妩媚可人,谢松寒眼中情欲满满,第三局他又输了。
“亲一个,亲一个!”
段怀川抬眸就看到,江心奕一只手扯住谢松寒的衣领,吻了上去。
5
啪!段怀川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。
众人望过来,他无措道:“我,我去个卫生间。”
几乎是跑着离开,洗了个冷水脸,段怀川才冷静下来。
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。
在他没看见的角落,他们说不定已经做过百次千次,甚至……他不敢去想了。
镜子里的他眼睛通红的吓人。
身边多了个人,是谢松寒在整理头发,“怀川,你身为你小姨的侄儿,还没对我们的订婚请柬发表意见呢。”
段怀川恍然,谢松寒喷了点发胶,满意地欣赏自己的妆容。
“你也知道,你小姨是完美主义者,她专门让我亲自花大价钱找国外有名的画家定制的,说如此才有诚意,那天我知道你在电脑前,特意发到你小姨邮箱的,你肯定看到了,对不对?”
他是故意的!
可惜,他不是以前的段怀川了,已经不会在意了。
“对了,你小姨一再强调,婚礼一定一定要由你来做伴郎,毕竟这是她最幸福最重要的一天。”他盯着段怀川,段怀川浑身僵硬。
“好啊。”好半天才勉强扯出一抹笑。
答应了又不会少块肉。
和他有什么关系呢,毕竟他马上就要离开了。
只是,江心奕对他还真是残忍。
找了个借口,段怀川离开,没看到谢松寒眸中一闪而过的轻蔑。
“蠢货,和我斗,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!”
这一晚,江心奕彻夜未归。
脑震荡和酒精让段怀川一晚上都是昏昏沉沉的。
他是被快递吵醒的。
江心奕这些年送他的礼物,都被他出了二手。
18岁成人礼的第一双球鞋,20岁的第一台笔记本电脑,22岁他迷上了收藏玉石摆件,24岁,她亲手织了一条带有他名字的围巾,说只要围着就好比她在自己身边……
更别提生活中的种种。
江心奕收留他的时候才22岁。
他这些年一直在勤工俭学,为的就是还清江心奕。
兼职群有消息跳出来:【急求一个替班!在某大牌卖鞋,薪资高,去的私信我!】
段怀川心动了,可当他去了才发现,接待的第一个客户居然是谢松寒。
江心奕就跟在他身后,看见他,吓了一跳。
“怀川,你——”
“嘘!心奕,小声点。”
因为绑架案,加上谢松寒本身就是帅哥,众多网友对豪门的日常生活颇为关心。
他在对着手机直播,有些不好意思:“兄弟们想多了,没有准备订婚的东西,只是随便逛逛,大家不要乱想哦。”
装作不认识一样选了几双鞋。
而这里的规定是跪式服务。
段怀川只好跪下,帮他穿上鞋子,途中踩中了他的手指,段怀川险些惊叫出声。
谢松寒起身走了几步,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