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,“阿娘,我跟阿姐玩……”
“行了。”母亲打断了她的话,又用手拍掉她衣服上的雪,笑着说:“走,我带你去看看你的院子。”
她拉着不解的姜羡离开,没看我一眼。
祖母带着嬷嬷撑着伞把我接近了屋里,她有些老了,手显得有些粗糙,可握住我时,我才真切地感受到是有人把我拉着的。
她叹了口气说:“她是亏欠你,又不知道怎么补偿,便把这些全一股脑儿地给了阿羡身上去,阿虞不难过,有祖母跟祖父在呢。”
我不懂祖母说的这番话。
若是真的对我有亏欠,给到别人身上去,又怎么能算补偿呢?
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。
我瞧着前面走的正快的一群人,才恍然发觉。
她们已经走出好远了。
到了寺里,趁着母亲去跟师傅说话时,姜羡凑到了我身边。
“阿姐,你别生气,是我刚刚跟阿娘说,想跟你元宵节的时候去看灯会,她便误会了,但我后来跟她解释了,是我的错,我以后一定不犯这个错误了,阿姐。”
我摇了摇头,“没事,我没放在心上。”
没骗姜羡,我确实没放在心上。
她叫她阿娘,我叫她母亲,亲疏有别。
我虽之前还对她抱有过期待,可久而久之,又觉得也就那回事儿了。
姜羡还是一脸愧疚,她还想着弥补一下我跟母亲之间的裂痕,一路上说了许多,又怕不够,便把阿爹拉了进来。
母亲跟师傅一块出来时,她的目光在姜羡握住我手臂上停留了片刻,随即抿着嘴移开了眼光。
给阿爹求了开光的平安符,母亲又看了看一旁的我们。
“再添两个吧,姜羡跟姜虞。”
说完这话,她又把目光移到了姜羡身上,“阿羡,你过来,去求个签,让师傅给你看看姻缘。”
姜羡便走了过去。
其实母亲做的没错,因为我的婚事早早就定下了,是定北王府的世子沈鹤,所以不给我算也是正常的。
我这样想着,绕过一个拐角便看见了坐在亭子里的沈鹤。
这人娇气的很,又是个体弱的身子,所以我怎么也想不明白,他大冷天的坐在这里干嘛。
沈鹤看见我时,眼里并没有太多意外,把茶杯移到一边,对我做了个请的姿势,“小鱼,过来坐。”
沈鹤这人是懂得气人的。
我幼时与他初见说自己的名字时,他有些懵懂地反问:“鱼儿?”
“不是,是虞美人的虞。”
“那就是鱼儿的鱼啊。”
……
当时我以为他是年纪小,还不懂得那个字是如何写,于是不耐其烦地说了一遍又一遍,“不是,是虞美人的虞。”
但是瞧见他带着笑意的眼睛时,我才终于反应过来。
这人就是故意的。
于是便板着脸不再回答。
后来沈鹤便一直这样叫我,一开始我还会纠正,后来便也随他去了。
沈鹤曾经说:“没见过对名字这么较真的傻子。”
我瞪了他一眼抢过了他手里的药,心想你这个自己咳得下一秒就好像要过去的,大冬天跑来给我送药的才是真的傻子。
我也没同他说,我幼时对自己的名字那么认真是因为,那是母亲自生下我离开上京后送回来的唯一一封信,那上面写着我的名字:姜虞。
我的名字是我父母的姓。
那是曾经我最看重的东西。
沈鹤也没问。
我俩就这样长大,直到十五岁及笄礼那天,沈鹤上门提亲。
他说:“小爷给你这么大的排场,你就偷着乐吧。”
我别开脸,没敢让他瞧见眼里的泪。
所有人都知道,我及笄礼那天,除了祖父祖母在身边,其他的亲人皆远在边疆。
沈鹤也知道。
也或许是他知道,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