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影子一样。每天晚上,我们都能在梦里看见他,站在远处...就那么看着我们。"

老人说这话时,我注意到他儿子的表情有些异样。那是一种复杂的神色,既有恐惧,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释然。

我取出铜钱掐指一算,立刻察觉到一丝异常。这哪里是什么诅咒,分明是一种奇特的因果纠缠。那个所谓的"鬼魂",气息虽然阴冷,却不含半点怨毒。反而像是在执行某种使命,又像是在完成一场特殊的救赎。

为了进一步确认,我点燃了一柱测魂香。香烟袅袅升起,却不是寻常的直上青天,而是呈现出一个奇特的弧度,笔直地指向东方。这种现象我只在古籍中见过记载,是一种极其罕见的"引魂之相"。

我又取出一面铜镜,放在八卦盘中央。镜面上很快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水雾,凝结成一个完美的圆形。这个圆的直径恰好是六十个刻度,而圆心正对着东方。这个异象让我心中一凛,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不寻常的案例。

"让我看看你们的面相。"我对父子俩说。

在幽暗的烛光下,我仔细端详着他们的面容。老人的面相很奇特,眉心有一道若隐若现的黑气,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着。而他儿子的面相更特别,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,仿佛在等待某种解脱。

我闭目凝神,掐动法诀。刹那间,一幅画面在我脑海中浮现:一个模糊的身影,始终站在东方六十里处。他不动不语,只是遥遥望着这个方向。那目光中没有仇恨,只有深深的期待。

画面继续展开,我看到那个身影周围有一圈特殊的光晕,不是常见的阴气森森,而是一种近乎祥和的光芒。这种异象在我三十年的道术生涯中都是头一遭。

"你们...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?"我轻声问道。

父子俩的身体同时颤抖了一下。老人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话来。他的儿子低着头,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。

我继续道:"他不是来找你们索命的。这十五年,他一直保持着这个距离,既不进也不退。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"

老人抬起头,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。他的儿子也抬起头来,目光中的恐惧渐渐被某种释然取代。

这不是一般的冤魂索命,而是一个被执念所困的灵魂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