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
中用。"
夜深了，山风呼啸。
窗外传来醉汉含混不清的声音："小荷，开门啊，狗叔来陪你睡觉……"
我蜷缩在床角，瑟瑟发抖。
黑暗中，泪水无声地流下。
02
黑夜终会过去。
我学会了在天亮前醒来。
这样就能避开那些醉醺醺的"好心人"。
日子久了，我渐渐摸索出了生存的诀窍。
早上五点半，趁着晨雾未散，我就得烧火做饭。
这个时间的柴火最好生，山里的湿气还未浸透木柴。
我不再一股脑地往灶膛里塞柴火。
而是先用细柴引火，等火苗蹿起来了，再慢慢添加大柴。
米也不再是一把把地倒。
而是用家里唯一的搪瓷杯量着放。
一杯米，两杯水。
这样煮出来的饭既不会太稀，也不会太干。
洗澡也有了门道。
夏天，我会趁着正午烈日当头时去河边。
这时候村里人都在午睡，没人会来打扰。
我找了一处芦苇丛生的浅滩。
水不深，但能没过膝盖。
芦苇遮挡得严实，我能安心地洗澡。
冬天就没这么舒服了。
我会在太阳落山前烧一大锅水。
关紧门窗，用面盆一勺勺舀着洗。
虽然冷，但总比一个星期不洗好。
处理伤口也有了经验。
被开水烫伤，就赶紧用凉水冲。
被柴火戳破皮，就撒点草木灰止血。
每一次疼痛都让我更坚强一点。
每天上学，我总是走在最前面。
其他孩子都还在家里赖床。
我已经背着书包，踏着晨露出发。
山路崎岖，但我认得每一块石头。
知道哪里会有蛇出没，哪里的泥土会打滑。
放学回家的路更长。
其他孩子都有人接。
而我要一个人走过整座山。
有时候，我会在山顶驻足。
看着村子里升起的袅袅炊烟。
听着此起彼伏的喊声：
"快回来吃饭了！"
"作业写完了吗？"
"天黑了，别在外面疯跑了！"
那些烦人的唠叨，现在听来却那么温暖。
我多希望，也有人这样管着我。
日子平静地流淌，直到那个腊月。
妈妈打电话到小军家找我。
她的声音很愉悦："小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