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明面上是扬州富商家的千金大小姐,实则不过是被老爷收养来攀附权贵的工具。
看似风光,实则一生兜兜转转,颠沛流离。
不是作为礼物被男人赠送,就是作为猎物被男人争夺,身不由己。
他们位高权重,翻云覆雨间就拿捏住一个人的生死。
他们拿我当猫狗。
却从来没料到,猫狗反扑,也能咬死人。
1
春香苑里别的姐妹都要接客,过着一双玉璧千人枕,半点朱唇万人尝的日子。
唯有我,被老鸨教得一手好琴艺,成为了这春香苑的头牌。
我坐在铜镜前,任凭丫鬟为我梳洗打扮。
宛如一只提线木偶,一颦一笑都身不由己。
老鸨扭着腰肢,笑盈盈地走到我身后,“我的摇钱树呀!今日从扬州来了贵客,你可要给我好好招待啊!”
说着,她选了支珠花簪子,替我簪进发髻里。
在这烟花柳巷的地方呆久了,我也学会说起违心的话,“那是自然,妈妈培养了我那么久,也该我回报妈妈了。”
老鸨听了这话,笑得花枝乱颤,“这春香苑里还是你最懂事,那你先装扮着,我去楼下招呼客人。”
她转身出了门,全然没看见我眼底的黯淡。
果不其然,我一曲惊艳众人,也包括那扬州贵客。
他大手一挥,想赎回我的卖身契。
老鸨当然想要更高的价格,她故作不舍,“崔郎君,清歌是我看着长大的,我早就把她当亲女儿了,你说要带走她,我可真真是舍不得呢。”
崔永元亦说得情真意切,“我初见清歌就对她一见倾心,我知道你不舍,那我出价一百两银子,你是否愿意忍痛割爱与我?”
我就站在一旁,成了这两人口中讨价还价的商品。
一百两银子已是高价,在姐妹们的艳羡中,我离开了生活六年的春香苑,跟着崔永元回了扬州。
2
我成了崔永元的外世子,虽然见不得光,但日子好过从前的抛头露面。
崔永元对我宠爱有加,胭脂水粉,绫罗绸缎,总不吝啬往我身边送。
为了能继续过这样日子,我选择了顺从。
故而,在他面前,我表现得极为乖顺。
闲暇时,他都会在宅子陪我。
当然,所谓的陪,无外乎是不分昼夜地与我私混。
崔永元贪恋我的身子。
床榻间,他的放浪形骸发挥的淋漓尽致。
他总爱抵着我,哑声呢喃:“清歌,你这要人命的妖精。”
为防我被他人觊觎,崔永元特意为我请了一队人看家护院。
巧的是,我在这护卫队里看见了一个熟面孔。
他不似别的男人那样壮硕,在人群中显得有些单薄。
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记忆里的那个人,所以也没有轻举妄动。
草率地相认。
夜里,崔永元腻在我身上,与我缠缠绵绵,舍不得离开,嘴里哄着我:“我爹催我回去,今夜不能陪你了,改明给你带金银首饰。”
“清歌,你知道的,我最爱你了。”
我软糯地应着,他说得情真意切,我却从未放在心上。
自古以来,男人在床榻上的情谊,又有几分真假?
我要的不过是安稳的生活,仅此而已。
在崔永元走后没多久,门外有轻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