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作他做过无数次。
我却控制不住想到白天,他同那花楼女子颠鸾倒凤的画面。
他将那女人压在身下,脸上的狂野不羁,完全异于和我在床笫间温和克制的模样。
胸口一阵恶心,忍不住干呕出声。
沈岸急得半跪在地上,脸上的关切和担心不似作假。
“清清,你今日到底怎么了?要不要请太医来府上瞧瞧。”
我缓了一会,挤出一抹笑。
“没事,只是今日在宴会上吹了风,有些着凉。”
“夫君,我有些累了,想早些歇息。”
沈岸愣了片刻,随即点了点头。
熟练地替我摘下发饰,解开发髻,将头发轻轻梳顺。
然后将我打横抱起,妥帖地放在榻上,打来热水替我洗脚。
做完这一切后,他躺在我身边,将我冰凉的手脚一起放在怀中捂热,直到睡着也没有松开。
这些是沈岸睡觉前的必备流程。
自成婚以来,他每日都这样亲力亲为伺候我,比贴身的侍女还要贴心。
往常在他怀里,我总能很快睡着。
今日却辗转难眠。
我伸手抚上他的眉眼,只觉得心中酸涩无比。
待我这样好的夫君,竟全是假象吗?
2
隔日,沈岸不知从哪得来了传闻,说京城内来了个妙手回春的神医。
记挂着我昨日的不适,特意休沐在家,准备带我上门拜访。
我本想拒绝,奈何他一早上都在哄我。
“我的好清清,听话,你就去看看嘛,为夫是真的很担心你的身体。”
“我还想同你白头偕老呢。”
“你身子本就不好,若以后又生了病,那我干脆也不活了!”
“你前阵子不是想去看南曲班子唱戏吗,等我们看过神医,我就带你去!”
无奈之下,我只得点头答应。
沈岸喜笑颜开,准备了蜜饯糕点,像哄孩子看病一样哄我。
神医家门排了长队。
沈岸想要花重金插队,被我拒绝。
只安排了小厮在门口等,先带我去南曲班子听戏。
唱戏的女人一登台,沈岸的身子骤然僵直,手不自觉握紧,露出了泛白的指节。
察觉到他不对劲,我仔细瞧了瞧,竟是昨日与沈岸鱼水之欢的花楼女子。
戏唱到一半,有小厮过来附在沈岸耳边说了什么。
他拧紧眉头,沉声呵斥:
“看不见我和王妃在一起吗?”
“我不是说过,任何事都要排在王妃后面吗?”
小厮面露难色,支支吾吾开口:
“可是裴大人说,必须等王爷前去一起定夺……”
裴大人是沈岸的同僚。
昨日在长公主宴会上,裴夫人缺席,听闻是和裴大人一起回了清河老宅。
但我并没有挑明,如往常般体贴道:
“既然是公事,那夫君就快要些去吧,别耽误了正事。”
听到我这样说,沈岸犹豫了片刻,一脸羞愧跟我道歉。
“清清,我去去就回。”
“你在这等着,我回来之后陪你去看那神医。”
话毕,急匆匆跟着小厮出门。
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,我回头看向戏台。
那唱戏的女子不知何时也悄然退场。
没了看戏的心情,我支开侍卫,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