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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看着我,满是无奈与歉意:“婉兮,对不住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我强忍着泪水,摇了摇头:“小侯爷,您快去吧,莫要让小姐气坏了身子,奴婢担不起这罪责。”
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欲言又止,终是追着柳若冰的方向而去。
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泪水再也控制不住,簌簌落下。
此后,柳若冰在侯府里更是变本加厉地编排我。
她在侯夫人面前哭诉,说我故意冲撞她,不把她这个未来主母放在眼里;
在其他丫鬟面前嚼舌根,把我说成是不知廉耻、妄图攀高枝的狐媚子。
一时间,侯府上下看向我的目光都充满了鄙夷与厌恶。
我走在回廊上,时常能听到背后传来的窃窃私语。
每一句都像冰冷的箭,直直地射向我。
有一回,我去给侯爷书房送茶。
刚走到门口,便听到里面传来苏逸尘和侯爷的争执声。
“父亲,婉兮她不是那样的人,您莫要轻信若冰的一面之词。”
苏逸尘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。
“逸尘,你糊涂啊!如今侯府危在旦夕,全靠这门婚事维系,你怎能因一个丫鬟坏了大事。况且若冰乃宰相之女,她的话岂能无因?”
侯爷的声音透着威严与无奈。
“可是,婉兮她清清白白……”
苏逸尘还欲辩解,侯爷却重重地叹了口气:“罢了,从即日起,让那丫鬟离你远些,莫要再生事端。”
我如遭雷击,手中的茶盘差点掉落,滚烫的茶水溅湿了衣袖,我却浑然不觉。
自那日后,苏逸尘像是真的听进了侯爷的话,开始对我冷漠疏离。
偶尔碰面,他的眼神也仿若陌生人般冰冷,曾经的温柔笑意荡然无存。
侯府的大婚之日终于来临,府中张灯结彩,鼓乐喧天。
宾客们络绎不绝地涌入,个个身着华服,笑语盈盈。
我被安排在角落里,做着最粗重的杂役。
看着苏逸尘身着大红喜袍,与柳若冰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拜堂成亲。
他们站在一起,宛如一对璧人。
可我的心却好似被千万根针同时刺入,痛得几乎窒息。
夜里,婚宴散去,整个侯府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。
唯有我蜷缩在自己的小屋,泪水浸湿了被褥。
05
柳若冰嫁入侯府,摇身一变成了当家主母.
她手中的权势愈发膨胀,对我的刁难也越发肆无忌惮。
清晨,曙光还未完全驱散夜色的凉意,我便被管事嬷嬷从睡梦中叫醒。
说是主母有令,让我去清洗侯府前庭那一大片石板路。
我强忍着困意和满心的委屈,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前庭。
水桶里的水冰冷刺骨,我伸手进去,瞬间冻得指尖发麻。
可我不敢有丝毫懈怠,拿起刷子,一下又一下用力地刷洗着石板上的污渍。
寒风吹过,我单薄的衣衫随风飘动,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。
路过的丫鬟们看到我这狼狈模样,有的投来同情的目光,却又不敢多言;
有的则是幸灾乐祸,捂着嘴偷笑。
我无暇顾及她们,满心只想着赶紧做完这苦差,熬过这艰难的一天。
好不容易将石板路清洗干净,我还来不及喘口气,又有丫鬟来传话。
说主母嫌我院子里晾晒的衣物挡了她的视线,让我立刻收走。
我匆匆跑回院子,手忙脚乱地收拾衣物,不小心扯到了一件衣裳的下摆。
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。
我看着手中破损的衣物,心中一紧,这要是被柳若冰知道,又免不了一顿责骂。
果不其然,当我抱着衣物准备去修补时,柳若冰带着一群丫鬟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。
“林婉兮,你好大的胆子!”
她一进门便指着我厉声呵斥,“这可是我陪嫁的衣裳,你竟敢弄坏,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?”
我慌忙跪下,将衣物捧在身前,颤抖着解释:“主母息怒,奴婢不是故意的,实在是匆忙间不小心扯到,奴婢这就去修补,一定让它完好如初。”
“哼,修补?你能补得跟原来一样吗?”
她满脸怒容,几步走到我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“你这贱丫头,自从我进府,就没让我省过心,留你在侯府,就是个祸害。”
我低着头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不敢出声反驳。
这时,苏逸尘恰好路过院子。
看到这一幕,他微微皱眉,上前说道:“若冰,何事如此动怒?一件衣裳而已,让她修补便是。”
柳若冰一听,更加生气,转头对苏逸尘说:“你还帮着她说话?逸尘,你别忘了,如今我才是侯府的主母,这丫鬟屡屡犯错,我岂能容她。”
苏逸尘面露无奈,看向我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欲言又止。
柳若冰见苏逸尘不说话,以为他默许了自己的做法,便对旁边的丫鬟下令:“去,把管家叫来,今天就把这丫头赶出侯府,我再也不想看到她。”
我闻言,如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