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将袋子交给守卫时，忍不住偷偷多看了一眼。
祭坛上堆满了各种新采集的贡品：柔软的纤维缠绕在一起，像是织成的丝网；断裂的薄片被整齐地摆放成一圈，像某种神秘的符号；而一块灰毛放进去的半透明薄片，被置于祭坛中央，散发出诡异的光泽。
高塔顶端，教皇正在与几位长老低声交谈。他们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块薄片上，神情凝重。
“这可能是天神的警示。”一个长老说。
“或者是祂对我们的考验。”另一个长老低声附和。
教皇卡拉点了点头，神情更加严肃。他转过身，对等待在塔下的子民们高声说道：“天穹赐下了新的恩典，这片圣物将指引我们度过即将到来的试炼。全体子民，回去准备更多的贡品，确保天神不会因我们的怠慢而震怒！”
人群一阵低语，有人显得惶恐，有人则默不作声。
人群散去后，圣城的广场恢复了平静，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。灰毛背着空袋子走在回家的路上，耳边还能听到人们低声议论着“圣物”和“试炼”。
“那片圣物从未见过，教皇说它可能是天神的警示。”
“试炼会是什么？是新的震动还是……末日的风暴？”
“别乱说，小心被教皇听见！他们会把你拖到塔上问罪的。”
灰毛没有加入讨论，他一直低着头，思绪却无比混乱。他总觉得那片薄片不对劲，可圣塔高高在上，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拾荒者的看法。
回到圣城边缘的低洼地带，他的邻居小纤正坐在屋外，手里摆弄着几根从裂隙中捡到的纤维。小纤比灰毛年轻些，性格腼腆，平时只说些与拾荒有关的话。见到灰毛，她抬起头，问：“你今天拿到了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特别的。”灰毛含糊地回答。
“听说今天的震动特别大，祭坛上好像还出现了一片新的圣物。”小纤停下手里的动作，小声说道，“那东西……看起来很奇怪，是不是？”
灰毛犹豫了一下，低声说：“它散发着香味，但……我总觉得，它不像是神灵的赐予。”
小纤抬头看着他，眼神里有些惊讶和警惕：“你敢这么说？如果被教皇听见……”
“我不会说给别人听。”灰毛摆摆手，但